還沒說完，就感覺到一股眩暈感，燈光碎成流螢，在視網膜上炸開一片刺目的白。
最後的意識裡，一雙手穩穩扶住了他。
顧硯遲再次睜開眼，發現自己在一輛正在行駛的車輛上。
車窗外的霓虹漸次稀疏，國道旁的防護林正向後飛掠，顯然是離京的方向。
前排的宋妍初一隻手捂着方向盤，另一隻手接聽着電話。
“引宋月往深城那邊去。”
“房子準備好了嗎”
“行，謝了。”
挂斷電話後，她透過後視鏡看向他，紅唇勾起一抹笑：“我那個便宜姐，真的很在乎你。”
宋妍初手指漫不經心地敲了敲方向盤：“她為了找你，不惜背上濫用職權的罵名，連封城預案都敢啟動。”
顧硯遲想說話，卻沒有力氣。
四肢軟得隻能靠在座椅上。
他憤憤地盯着宋妍初，可那雙眼，因為憤怒發紅，反而像幾分嗔怪。
宋妍初的心尖莫名一軟，舌尖抵了抵後槽牙。
啧了聲。
“當年你要是不那麼會裝。”
“不裝溫柔，不裝大度，說不定我早被你這副兇樣子勾住了。”
她歎息了一聲：“說不定，我們早就成了真夫妻，可能還有了孩子。”
神經病！
顧硯遲被她這句話惡心的不行。
……
顧硯遲不記得宋妍初帶他轉了多少次車，換了多少個城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