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現在你們要讓我自己說,是我自願退出,是我大度,是我乖巧懂事?”
“行,那以後她放個屁,是不是也要我鼓掌說放得好?”
“她流個淚,我是不是也要誠惶誠恐的下跪?”
沈導臉色僵住了。
我站起身,緩緩掃過桌上的稿子,輕輕一掀,将它掀落在地。
“别再用她太善良了這種話來當擋箭牌。”
“你們不疼我,不愛我,不信我,都無所謂。”
“但請别把我當傻子。”
“你們不是為了成全我,是怕她塌房。”
“你們怕失去她,所以才要我閉嘴。”
沈母的手僵在半空,沈導咬牙:“林星瀾!”
我笑着打斷他:“你說你們對我不差?”
“行,那我們試試,等我塌房了,你猜你們會不會給我陪葬?”
我離開盛遠的那天,連公司門口的安保都沒擡眼看我。
但我走得很輕松。
身上沒什麼值錢的東西,就一個用了兩年半的背包,一套從舞社留下來的耳返和兩個裝滿作品的硬盤。
賬号還在對方手裡,資源全被切斷,娛樂圈裡的工作群裡沒人敢回我消息。
我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。
沈初然卻恰好在這時高調上線。
接雜志封面三連拍,發自拍照立人設,參加綜藝說姐姐的事我不幹涉。
一條熱搜悄悄挂上去:
【林星瀾解約後無消息,沈初然心疼回應:我隻想姐姐好好的】
配圖是她戴着珍珠耳釘看向鏡頭的一張清純妝造,底下全是“妹妹好大度”“真心換狼心”的彩虹屁。
我翻了幾頁評論,沒什麼情緒,隻覺的無聊。
她還是她,一如既往的婊。
她想演,那就讓她演到底。
而我,簽進了一家小衆音樂廠牌。
公司小,沒預算,沒人脈,連運營都隻有兩個實習生。
但老闆是我在地下音樂節認識的姐姐,一個真敢砸錢支持原創的飒姐。
她知道我要做什麼後,二話不說拍桌:“你放心搞,預算我想辦法給你弄。”
我點頭,從背包裡掏出一沓手稿,硬盤插進老舊電腦裡,“那就從這首改編曲開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