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(第8頁)

“看完這些,你自然就明白我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了。”

“不過我友情提醒你一句,你最好做好心理準備再打開。”

這一次,溫清棠語氣正經,沒有像之前那樣陰陽怪氣。

文件砸在沈靖珩身上,又掉在地上。

一堆紙張和照片,就那樣散落在沈靖珩的腳邊。

他蹙眉看了一眼眉眼張揚的溫清棠,最後還是彎腰把地上散落的東西都撿了起來。

沈靖珩拿着手上的那堆資料,一頁一頁的翻看。

每一個字、每一張照片,他都看得無仔細,生怕自己看漏什麼……

溫清棠重新坐回椅子上,在沈靖珩垂眸看的時候,她緩緩開口。

“你出國之後沒多久,溫氏集團被人做了局,資金鍊斷了,集團的股票一度跌停,我那個伯伯求助無門的時候,裴家提出願意注資,條件是兩家聯姻。”

“溫意歡不願意嫁,她想等你。”

“為了你們那個所謂的誓言和承諾,她把自己關在房間幾天幾夜,不吃不喝,直到最後溫氏瀕臨破産,伯伯勞累過度進了醫院。”

“她沒辦法呀,一邊是你,一邊是她爸和整個溫家,沒人教她到底怎麼選,所以她妥協了。”

沈靖珩看着文件上那些字,心口上像是有一把刀,一寸一寸的淩遲着他。

原來。

世界上有個詞叫做原來。

原來事情的真相是這樣,原來另嫁他人不是她的本意……

心口泛起一陣強過一陣的痛意,沈靖珩卻隻能忍着,什麼也做不了。

偏偏,拿刀的人鐵了心要折磨他,甚至不願意給他一個痛快。

溫清棠依舊一副看戲的姿态,說出的話卻一句比一句更冰冷。

“你以為她嫁給裴聿珩是享福了嗎?你根本不了解裴聿珩,他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,變态、惡魔!”

“當初我和他在一起的時候,他出軌,後來我嫁給他爸,他氣不過才娶了和我有幾分相似的溫意歡。”

“抱着這樣的目的娶回家的妻子,你覺得,他會對她好嗎?”

看着沈靖珩一寸寸變得蒼白的臉色,溫清棠的唇邊溢出一抹嘲諷的笑。

“溫意歡對他來說,就是一個随時都可以拿來發洩的人形娃娃而已。”

她清晰的看到沈靖珩眼中泛起痛苦和悔意,卻更加殘忍的把那些血淋淋的過往在他眼前攤開。

“對了,沈家為你舉辦歸國晚宴那天,他得知我懷孕的消息,很生氣,所以就用刀子在溫意歡身上刻字。”

“你知道他刻在哪裡嗎?你知道他刻的什麼嗎?”

沈靖珩的手上拿着那張照片,照片上血淋淋的‘裴’字,像是一把鹽,就這樣灑在他心上。

他痛得窒息,卻隻能忍着。

“哦,對了,還有那天在馬場,隻因為你碰了她一下,裴聿珩回到家就讓人用鹽水潑她,她在床上躺了整整半個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