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你又走了?”我平靜地接話:“然後在婚禮上看到我,覺得報複成功了?所以,你娶了陳凝?”
陸沉的身體晃了一下,像被重錘擊中。
他張着嘴,急促地喘息。
“你想知道,”我向前走了一步:“一年多前,為什麼是他接的電話嗎?”
陸沉死死地盯着我的嘴唇。
我看着他,一字一句,清晰而緩慢:“因為,我自殺了。”
“找不到你,活着太累了。”我擡起左手,露出腕骨上那道猙獰的疤痕:“在浴室裡,用他送我的匕首。”
陸沉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得幹幹淨淨。
他怔愣地盯着我,臉上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,原本挺拔的身姿突然痛苦地彎了下來。
好半天後,他張了張嘴,卻抖得說不出一個字。
“林霜,你願意再等等我嗎?”
“陳凝懷孕了,她救過我,我不能這個時候離開她。”
“等她生下孩子,我會跟她離婚,好好彌補你,好不好……”9
我笑着搖了搖頭,拒絕了。
“陸沉,太遲了。”
“我在往前走了,你也别再回頭看了。”
“如果婚禮那天,你看我的那一眼裡,有一點點心疼,有一點點愧疚,哪怕隻是問一句你過得好不好,”我頓了頓,聲音平靜無波:“可能……我真的會等你。”
“但是現在,”我看着他瞬間灰敗下去的眼睛:“不會了。”
陸沉彎着腰,眼中滿是痛苦,張了張嘴,卻說不出一句話。
他最終還是離開了。
如我的意,再也沒有出現過。
“走了。”葉天南攬住我的肩,語氣輕松:“垃圾清理完畢,回家。”
同居的10
三個月後,我和葉天南領證了。
那天陽光燦爛得晃眼,車子開出總部不到十分鐘,我就發現路線不對。
“葉天南,你繞路?”
我看着窗外明顯不是去民政局的風景皺眉。
駕駛座上的男人單手搭着方向盤,姿态閑适:“急什麼?一輩子就這一回,帶你兜兜風,欣賞一下京城的大好春光,多點儀式感懂不懂?”
一個小時的路程,他硬是開了兩個多小時。
到了民政局,填表、拍照、宣誓……他更是磨磨蹭蹭,反複檢查表格,拍照時挑剔光線角度,宣誓環節非要聽工作人員把流程一字不落念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