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對了,譚同志,有個事情想請你搭把手。”陸彥成忽然開口。
譚雨桐連忙應着:“您盡管說。”
她正愁沒個由頭感謝人家呢。
“部隊裡要搞文化宣傳,每個部門都得出黑闆報,還要競賽。”陸彥成頓了頓,像是有點兒犯難,“我這手,拿槍還行,粉筆一上手,就畫不成個樣,實在不擅長這個。”
他看向譚雨桐,“我聽人說過,你上學那會兒,畫畫是頂好的。不知道能不能抽空幫個忙?不會讓你白費功夫,我可以去後勤那邊申請些補助。”
譚雨桐哪裡肯要什麼補助。
“這有啥難的,小事一樁,我以前就愛塗塗畫畫。陸同志您定個時間,我啥時候都有空。”她應得幹脆。
過了兩天,譚雨桐按着陸彥成說的地方,去了活動室。
裡頭安安靜靜的,隻有他們兩個人。
陸彥成已經找來不少舊報紙畫冊,攤在桌上給譚雨桐參考。
他自己則在一旁幫着遞個粉筆,挪挪凳子,話不算多,卻安排得妥帖。
譚雨桐捧着畫冊,慢慢翻着,尋思着畫點什麼好。
正這時,兩個年輕士兵擡着東西從門口經過,聲音壓得低低的。
“欸,這黑闆報,不是咱們宣傳科小李的事兒嗎?怎麼陸團長親自弄上了?”
“誰說不是呢。聽講還是陸團長自個兒攬過去的,政委都納悶。咱們陸團長,啥時候對這些寫寫畫畫的活動這麼上心了?”
說話聲漸行漸遠。
譚雨桐翻書的手卻停住了。
她擡起頭,帶着幾分探究望向正在擦黑闆的陸彥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