完了。他腦子裡隻剩下這兩個字。
譚雨桐一步步走過來，臉上沒什麼表情，可那雙眼睛，比冬天的井水還要涼。
“走吧，沈連長。”她站定在他面前，嗓音平靜得可怕，“當着這麼多人的面，收買混混，颠倒黑白。這事兒，我看咱們還是得找領導好好說道說道。”
王政委的辦公室裡，燈火通明。
氣氛卻比外頭的夜色還要壓抑。
沈昭寒像個犯人一樣站在屋子中央，譚雨桐和小芬她們站在一邊，成了人證。
王政委的臉黑得能滴出水來，他看着自己一手提拔起來的兵，眼裡全是失望。
“沈昭寒！你還有什麼話說！”
譚雨桐不等沈昭寒開口，往前站了一步。
“報告政委。他已經不是第一次包庇趙滿婷了。從廠裡調換次品，到今天收買證人做僞證，他跟趙滿婷就是串通一氣的。他為了那個女人，連自己的親生女兒都可以欺騙，連軍人的臉面和原則都不要了。”
“政委，我今天來，就是想問問，這樣的男人，這樣的行徑，部隊到底管不管？這個婚，我今天必須離！”
“我沒有！”沈昭寒終于找到了自己的聲音，他梗着脖子，沖着王政委大聲辯解，“報告政委！我沒有跟她串通！我隻是不想事情鬧大，影響部隊的聲譽！趙滿婷同志是烈士遺孀，我不能眼睜睜看着她被人冤枉！”
“冤枉？”一個沉穩的聲音從門口傳來。
陸彥成走了進來，他先是沖王政委敬了個禮，然後才把目光轉向沈昭寒。
“沈連長，你口口聲聲說幫她澄清，可你現在的做法，到底是幫她，還是害她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