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大一小，一左一右，都用那種全然信賴和擔憂的眼神看着他。
陸彥成整個人都僵住了，一股暖流從心底最深處湧上來，瞬間就沖散了連日來的所有疲憊。
走廊的另一頭，沈昭寒就站在這片暖意融融的光暈之外。
“雨桐對不起。”
一道沙啞的聲音，硬生生插進了這片溫情裡。
譚雨桐松開了陸彥成的手。她轉過身，沈昭寒就站在走廊那頭，整個人都陷在燈光照不到的影子裡，憔悴又難堪。
清清一看見他，噌地一下松開陸彥成的腿，躲到了譚雨桐的身後。
她探出個小腦袋，警惕地盯着那個男人。
剛才警衛員叔叔的話，她聽得模模糊糊，可她聽懂了一句。
媽媽被關起來，就是因為他。
“清清”沈昭寒往前挪了一步，想解釋，想說他也是被蒙蔽了。
“你走！”清清從譚雨桐身後沖了出來，用盡全身的力氣，一把推在沈昭寒的腿上，“你是個壞人！你跟那個壞阿姨一起欺負我媽媽！”
“清清！你怎麼跟爸爸說話！”被自己的女兒當衆指責，沈昭寒的臉挂不住了，他梗着脖子，脫口而出，“你不要我這個爸爸，難道要他嗎？”
他的手，直直地指向了陸彥成。
空氣霎時凝固。
清清仰起頭，看了看陸彥成，又扭頭看了看面前這個面目猙獰的男人。
她很用力，很用力地點了一下頭。
“對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