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?”
萬萬沒想到,一個研究材料、分子的就這麼水靈靈跑過來踩古建修複一腳,這和鋼琴家在鍛刀大會當評委有什麼區别!
不待繼續吐槽,顔朵在旁邊聽了一會忍不住撅嘴抱怨:“陸硯你吃個飯盡聊工作,還跟以前一樣呆!”
得,這位姐的面子得給,陸硯開始夾菜。
老胡偷笑,他資曆大,免傷。
趁着空擋,陳禹當仁不讓休息一下‘打工’的雙手,講起陸硯因為趕場放同一班級、同一個女生、兩次鴿子的事迹。
野史傳,這就是班長和陸硯結仇的導火索、從迷妹到黑子的轉折點,以至于畢業時都在傳陸硯把某個女生肚子搞大了,還有家暴傾向。
他沒出來辟謠,桃花因此滅減将絕。
然而以前真這麼不解風情嗎?
呵,你把那女生換成楊靈那樣式的再看看呢!
吃完飯過了八點,南京西路步行街上正歡騰。
一家靠路邊有大落地窗的咖啡廳裡,霓虹燈牌在顔朵的珍珠耳環上跳動,歲月沒有和她鬧矛盾,面上洋溢青春色彩。
音符輕撫臉龐,随着水果茶漣漪蕩開,閑适的舊時光再度返場。
在陸硯将要陷入沉沉追憶前,一個名字将他從幻覺中抽離。
“晚聲上個月接了五場商演。”她翻出手機相冊,“你看這舞台,比外灘燈光秀還氣派。”
當然是好朋友濾鏡下的說法,隻是有些舞台效果的地下演出罷了,但看情況确實離發唱片不遠了。
陸硯湊近了看。
鏡頭下的林晚聲抱着鑲貝斯的定制吉他,背後led屏滾動着‘溯光而行第42站’,絢爛燈光朦胧了她的表情。
想必是開心的。
還記得分手那夜,她蜷在出租屋地闆上寫和弦,自己蹲在衛生間用防水塗料補滲水牆角,那畫面簡直可以算成名前的黑曆史了!
“替她高興,終于熬過連琴都舍不得換的日”陳禹突然被顔朵踩住腳背,悻悻一笑。
其實顔朵大可不必這麼照顧他的面子,當年本就如此。
想來晚林晚聲也會直言不諱讨論那段歲月
說的當年,又是個怎樣的當年呢?
他,林晚聲;陳禹,顔朵,正好面對面湊一桌。
還專門學了吉他給她唱和聲,偶爾‘升咖’兩人對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