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指着田壟深處,“我就是個收租的,求您高擡貴手!”
黃鸢兒爹握着玉佩的手不住顫抖,忽然想起去年王老虎強占鄰村姑娘時,也是這副欺軟怕硬的模樣。
秦煜松開腳,長槍挑起王老虎的衣領:“你篡改田契,強搶民田,該當何罪?”
“我錯了!我認罰!”
王老虎磕頭如搗蒜,“我賠十石谷子,再給老黃頭請最好的大夫!”
他偷瞄秦煜腰間若隐若現的虎符,聲音愈發谄媚,“您要是缺錢,我庫房裡還有幾百兩銀子”
李筠牽着黃鸢兒走近,蹲身查看老黃頭背上的鞭傷。
金瘡藥抹在紅腫的傷口上時,老黃頭忽然指着王老虎的靴子:“他去年還打死了我家護院的狗,就因為狗叫了兩聲!”
秦煜的長槍突然插入田埂,槍尖挑起一疊藏在泥土下的田契。
泛黃的紙頁上密密麻麻寫着佃戶的名字,每一張都被用朱砂篡改過租子數目。
黃鸢兒撿起一張,看見自己家的田契背面寫着:“王老虎親啟,城西十八畝良田”
整整三十七份佃戶契約。
每一張的租子數目都被王老虎惡意篡改。
“五鬥”被添成“三十鬥”,“十鬥”塗改成“五十鬥”,就是在欺負農人不識字,才顯得他更加肆無忌憚。
“裡正!”
秦煜将田契遞給氣喘籲籲趕來的老者,“這些契約上的指印,都是佃戶們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按的,你去處理一下!”
“是,秦帥!”
裡正領命。
此刻的王老虎呢?
則是被反綁在老槐樹下。
他的錦袍被泥漿浸透,哪裡還有先前的威風樣子?
王老虎望着圍攏過來的佃戶們,忽然開始撒潑:“你敢動我?我表哥是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