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0
“我”
我将澆花壺往地上一放，冷冷道，“這裡不歡迎你。”
“出去，”
聞言，齊牧白瞬間紅了眼眶。
沉默良久，他才從懷裡拿出那枚玉蘭簪子，聲音顫抖着，“我把它補好了。”
“你以前總問我還算不算數。”
我看着那支簪，心中一片唏噓。
前世他刻這半朵蘭時，笨手笨腳紮破了手指，血滴在玉簪上，他怕我看見，慌慌張張用帕子擦，卻越擦越紅。
“與我無關了。”
我轉身想關門，手腕卻被他攥住。
他的掌心滾燙，力氣大得幾乎要捏碎我的骨頭。
“以棠，我知道錯了。”
“是我太懦弱了，我不敢相信”
“我已經為你報仇了，許昌伊，小侯爺，這些人，我都替你報複了。”
“就像是前世那樣，以棠我不能沒有你，真的不能。”
“齊牧白。”
我抽回手，後退半步，拉開距離，“許昌伊是許昌伊，你是你。”
“她給自己下堕胎藥時，你信了她。”
“她摔死自己孩子嫁禍我時，你打了我。”
“她誣陷我和小侯爺苟合，你把我綁在馬後拖。”
我看着他，一字一句道：“這些，都是你親手做的。”
每說一句，我的聲音就冷一分。
他的臉瞬間白了，嘴唇翕動着，卻說不出一個字。
半天，他突然“撲通”一聲跪了下來。
“我知道這些都回不去了。”
他仰頭望着我，眼眶通紅，“可我能補償你，我什麼都能給你。我已經辭了官，以後我就守着你，給你種蘭花，給你買桂花糕，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”
“不必了。”
我轉過身，不想再看他，“江南很好，我一個人也能活得很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