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紅殼毒蟲此時正在血迹不遠處,觸須正對着血迹,似乎小心的探查的,嗅動着。
這倒是個新奇的發現,毒蟲已經數日沒有活動了,今天卻一連換了好幾個位置。
令姑姑掃視了一圈,最終定睛在這個新來第一天的,跪在地上發抖的女子身上。
“你叫什麼名字?”令姑姑問到。
許槐兒跪在原地,恐怕自己将要落于蟲咬之結局,便顫抖着斷斷續續的回答,“許許槐兒。”
令姑姑點了點頭,追問到:“可是欠了債?”
許槐兒點了點頭,眼淚開了閘般掉在地上,在石塊地面上畫出一灘水迹,“夫君夫君與弟弟欠了債。”
“你可是那服了毒蟲之人?”
許槐兒搖了搖頭,眼淚随着動作往臉頰下流,“是我夫君替我服下。”
“這倒是稀奇。”令姑姑歎一聲,但看見許槐兒美貌面容與姣好皮囊,又感歎幸而不是這女子服了毒蟲,不然白白浪費一副好皮囊。
況且,王蟲似乎很喜歡這個女子。
令姑姑擡眼一看,王蟲果然又換了位置,朝着許槐兒下跪的放下,紅豔豔的觸須仍然不斷往前探索者,像是要找到什麼。
一切都應證了猜想,令姑姑大喜過望。一個幽暗的計劃在心中浮現,令姑姑伸手去取那王蟲。
還未靠近,才一伸手,其餘黑色毒蟲便潮湧般退開,似乎令姑姑身為活人,才是什麼更可怕的東西。
“你們教會她。”令姑姑留下一句,将紅殼的王蟲拿起,拄着木拐杖緩緩離開。
待石門聲音消失,令姑姑已經離去。身後傳來拍撣衣袍的聲音,許槐兒才行地上爬起。
那兩個女子仍舊以一副傲慢狐疑面孔斜觑着許槐兒。
許槐兒記得令姑姑的話,與女人對視上,便立刻将禮數做足,“有勞二位姐姐,将來若行至北門元竹巷内,第一家便是我家,歡迎二位姐姐來嘗嘗槐兒的手藝。”
隻是話一說完,預想中的回答都沒有出現。許槐兒擡頭,便看見一張錯愕的臉,随即那臉上傳來一聲嗤笑。
“你先活下去再說吧。”
聞言,見二人對自己始終冷漠,許槐兒便也收了心。
不過隻是往後的日子需要自己摸索,思及家中還有夫君等着自己,許槐兒便抛開擾亂的心緒,重新撿起藤條,挑起無頭斷尾的毒蟲來。
似乎是令姑姑将那唯一不一樣,不那麼可怖的紅色蟲子帶走了。其餘毒蟲此刻翻湧的更厲害,幾乎難以看見那裡有需要調的毒蟲。
許槐兒擡眼望了對面女子一眼,對面也是毒蟲翻湧更甚,可兩個女子卻似絲毫未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