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可食了那毒蠱?”陳春垂從袖中掏出一個瓷瓶,倒出一粒放在掌心給許槐兒看。
許槐兒認出那正是李景澤待她咽下的毒蠱,便如實相告。
陳春垂眼中一瞬豔羨稍縱即逝。“前幾日與我同食此蠱的男子,不知是何緣故,都死了。你丈夫若沒死”
陳春垂收聲,一切竟在不言中,許槐兒抽泣着謝過。
再過幾日,當許槐兒以為命将亡矣,打算随着李景澤同生共死之時。
一睜眼,便發覺自己在陌生的房間内,原來已是獲救。
柳凝酒聽了幾個時辰,終于将許槐兒前後遭遇聽完,也對這毒蟲有了七八分了解。
許槐兒此刻靠在床上坐着,心懷感激的等待着柳凝酒的搭話。
此時,正是賭坊被圍的第一日,禦龍直的将領仍然圍在賭坊之外。
門口傳來腳步聲,小梅端着湯藥,小心跨過門檻,置于桌上。還是昨日的方子,那些止血生肌等功效。
藥香袅袅,熱氣在陽光下散發着鮮活的氣息,昭示着苦難的日子終于過去。
許槐兒心中前所未有的安心。再看向眉頭緊鎖的柳凝酒,想要請教恩人的姓名,可又不敢貿然出聲。
“那食人蠱蟲,可是這個?”柳凝酒喚小梅拿來了琉璃盞。一分為二毒蟲此時恍若死去。蟲身幹癟,那黑色液體也已幹涸。
許槐兒往琉璃盞中望去,點了點頭。
“你可知,那以往被毒蟲啃咬緻死之人,屍首都被棄于何處?”柳凝酒又問,若是能找到那屍體,或許更能研究出什麼。
許槐兒搖了搖頭。
“癡離緻幻,王蟲異香有鎮痛功效?”柳凝酒再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