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冷不防出聲,把保姆吓了一跳。
“太太醒了,”保姆趕忙蓋上砂鍋蓋子,一個勁兒朝她讪笑。
溫妤怎麼看都覺得不對勁,“您這是做什麼呢?”
這保姆品行不壞,而且很為她着想,即便她和江亦吵架,也從來都是幫着她。
溫妤沒懷疑她偷吃,但懷疑她偷留一手。
萬般無奈,保姆隻好吐口。
“剛才梁秘書打來電話,說讓我煲一點湯給他送過去。”
“是江亦要喝嗎?”
溫妤笑不出來了,江亦平時對湯羹并不感冒。
“這我就不知道了,”她含糊其辭,“梁秘書沒說這麼多。”
保姆眼神閃躲,不敢跟她對視。
溫妤一下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,多半是要送到醫院。她這是怕她知道了心裡難過,所以才藏着掖着。
殊不知,如果不是她支支吾吾,還真不一定能引起她的注意。
隻是,哪裡沒有廚師,非要使喚她身邊的,八成是有人故意的。
難不成,周以沫醒了?
溫妤沒說什麼,折返回卧室,洗了澡又化了一個淡妝,最後從衣帽間挑選出一條素淨卻又不失端莊的裙子換上。
等她下樓,恰好保姆已經将湯裝進保溫桶,準備出門了。
溫妤二話不說接過保溫桶,“您歇着吧,我去送。”
“外面太陽毒,别再曬傷了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