誰讓我愛蘇格。
我愛蘇格,從十七歲那年就開始愛。
我愛她那句怯生生的「警察來了!」,愛她背包上伴着晚風響起的風鈴,更愛她兩年間的守口如瓶。
即便知道她愛的是另一個人,我依然愛。
婚後我處處伏低,面面謙讓,事無巨細地處理好每一件事。
結婚五年,伯父伯母對我稱贊有加,唯獨蘇格始終對我冷若冰霜。
隻因我在陸綏出國那天,将她反鎖在了卧室。
其實那天她本想追随陸綏而去,可迫于蘇家獨生女的身份,不得不留在國内。
情緒無處宣洩,她便将一切責任推到了我身上。
我習慣了她的冷言冷語,百般折辱。
可在很多個醉酒的夜晚,她抱着我又哭又鬧時,一口一個的「陸綏」依舊會像一根根銀針直往我心裡紮。
那時我騙自己,去堵她的嘴巴,模糊的聲音就好像她在喊我,就好像她愛的是我。
可第二天毫不留情掴在臉上的巴掌,便會将這個編織粗糙的幻象打碎。
她的每一個眼神每一句話都在證明着,她不愛我,以後也不可能愛我。
愛情裡有兩次卑微。
一次是你熱烈地喜歡一個人,想得到她,拼命追她的時候;
一次是你知道她不喜歡你了,但是你還想堅持的時候。
第一次我走了六年,第二次我走了五年。
1
妻子的白月光回國了。
她打發我到外地出差,自己以同學聚會為由,為白月光舉辦了一場盛大的接風儀式。
我趕到現場時,她正與陸綏吻得難舍難分。
情愫暗湧的角落,我的出現為這場融洽的同學聚會下了一層霜。
僵窒的氛圍中,蘇格将我拉到了洗手間。
她神情冷若冰霜,「你存心讓我難堪是嗎?」
我看着她被吻得紅腫的雙唇,隻覺心痛。
「蘇格,你到底有沒有把我當你老公?」
她嗤鼻,「季硯,這麼多年你還真是一點長進都沒有。」
「一開始我就說過,我蘇格的老公隻有一個,那就是陸綏。」
「陸綏已經結——」
一個毫不留情地巴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