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能連她都覺得這句話有些荒謬吧，沉寂的一瞬，兩顆淚珠忽地就從她的臉頰滑落。
聲音委屈，「季硯，你明明答應要陪我到孩子生下來。」
陸綏眸子一沉，搭在蘇格腰際的手不禁緊了幾分。
含糊的耳語中，蘇格撇過頭，倔強的模樣。
眼神卻在我身上久久逗留。
「放心，」顧笙擋在我身前，「我會照顧好他的。姐姐還有身孕，還是快點回家的好。」
蘇格一臉敵意與不甘，「顧笙，你以為你長得有幾分像我，就能赢得所有人的青睐嗎？」
「我告訴你，上學時你赢不了我，現在也一樣！」
顧笙不為所動，歪歪腦袋對陸綏笑笑，「前夫哥，要照顧好姐姐哦。」
房門被「砰」地關上，落寞隻停留一瞬，顧笙雙手環胸，「優柔寡斷。」
「迫不及待？」
她不屑地笑笑，「待時而動。」
11
回到公寓，是在兩周之後。
屆時，蘇格主動出軌陸綏的音頻在網上瘋傳，時間正是我們五周年紀念日那天。
而此時的商圈，已完成第一輪的大換血。
蘇伯父神情凝重，看看報紙，又看看桌上的離婚協議書，久久不語。
「既是我蘇家對不住你，你要離婚，我也無話可說。」
「爸！」
「你住口！」
蘇格第一次被吼，吓得一激靈，伏在伯母身上抽泣起來。
「不過，小硯呐，」蘇伯父語重心長地開口，「你也知道，現在圈裡亂，你這突然離職，着實讓我有些猝不及防。」
我明白他的意思。
「您放心，我會繼續跟進手頭上的項目，做好收尾工作。」
為難之色逐漸浮現。
我立即起身告辭，斷了他的念想。
别墅外，顧笙開車沖我打着雙閃，剛要擡手回應卻被蘇格喊住。
「季硯！」
她穿着單衫，神色匆匆，發絲淩亂地站在冰天雪地中。
移步到離我足夠近的地方，她顫顫巍巍遞出一張紙，「協議書，你忘記拿了。」
她又想交換些什麼呢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