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一刻，我終于明白了。
無論我是否幹涉她的志願選擇，阮佳奕都決定要毀掉我。
上輩子是通過暴力，這輩子是通過輿論。
但為什麼？
就因為我曾經關心她、督促她學習？
就因為我希望她不要浪費自己的才華？
「校長。」我深吸一口氣道：「我有昨天志願填報時的監控錄像，可以證明我從未強迫阮佳奕做任何決定。」
阮佳奕的笑容僵住了。
她沒想到我會提到監控。
「而且。」我繼續道，「昨天阮佳奕的父母确實來過學校，他們可以證明。」
「姜老師！」阮媽媽突然尖叫，「你竟然想推卸責任給我們？明明是你威脅我女兒！」
我冷靜地看着她：「辦公室有錄音設備，需要調取昨天的對話記錄嗎？」
校長辦公室裡突然安靜下來。
阮佳奕放下手機，眼神變得危險。
我迎上她的目光，無聲地宣告。
這一次，我不會任人宰割。
校長看了看我們，歎了口氣：「這件事影響很壞，姜老師，你先停職接受調查。阮同學，你的指控很嚴重，如果有虛假成分……」
「我沒有說謊！」阮佳奕突然哭起來，演技精湛，「姜老師一直控制欲特别強。」
「夠了。」校長打斷她，「等調查結果出來再說。」
7
離開校長辦公室，我在走廊被阮佳奕攔住。
「沒想到啊，姜老師，」她低聲說，臉上還挂着淚痕，聲音卻充滿惡意，「您準備得挺充分。」
「佳奕。」我直視她的眼睛，「為什麼要這麼做？」
她歪着頭，露出天真的表情：「因為好玩啊。您不覺得看您掙紮的樣子很有趣嗎？」
我渾身發冷：「我做了什麼讓你這麼恨我？」
「恨您？」她笑了，「我不恨您，姜老師。我隻是厭倦了當您眼中的好學生。」
「我想看看，如果我把您珍視的名聲、職業毀掉，您會是什麼表情。」
她湊近我耳邊，輕聲說：「而且，這才第一集呢，姜老師。觀衆們可期待後續了。」
說完，她蹦蹦跳跳地離開了，像個無憂無慮的高中女生。
停職調查的第一天，我收到了教育局的正式通知。
窗外下着雨，我坐在電腦前，一遍遍刷新着那條熱搜話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