剛剛那場會議,曆時一年終于成功達成跨國合作。
這個項目從始至終都是由我負責,中間因為資金短缺暫停了一段時間。
由韓修言接手後差點被拖垮的最後關頭,季雪下命令讓我跟進。
但新組建的項目組同事們不知道,隻覺得我是空降進來的關系戶,搶了韓修言的功勞。
所以,這次的慶功宴他們甚至沒通知我。
眼見我被孤立,韓修言得意的彎起嘴角,擠出謙卑的表情和大家道歉。
“季總受了傷,我現在送她去醫院,大家吃好喝好。”
韓修言晃了晃手中的保時捷鑰匙,交到我手裡。
“周哥,就拜托你了,你沒開過這麼好的車吧?”
我正準備把鑰匙丢回去,季雪已經整理好情緒,恢複成不苟言笑的樣子。
“周恒,去醫院,順便去見見你媽。”
“我倒想知道,面對事實你還能怎麼狡辯?”
我諷刺的看着手裡的車鑰匙,季雪根本不知道,他的小助理新換的車就是事實。5、
坐在駕駛位上,腳下頓覺一絲異樣。
我挪開,白色的液體從避孕套裡溢了出來,沾滿鞋底。
韓修言立刻故作抱歉的攥緊了季雪的手心:“對不起啊,季總,我忘記處理幹淨了。”
季雪親昵地回握他的手指讓他不必自責,同時透過後視鏡觀察我臉上的表情。
見我不動聲色的擰開鑰匙,踩住油門。
她心中莫名的升起一股怨氣。
這種情緒和剛剛沒能發作出來的脾氣交織,她開始捂着腦袋喊疼。
見我依舊冷着臉開車,她再也控制不住嚷道:“周恒,你一點關心都沒有嗎?你剛剛打傷了我!”
在紅燈亮起時,我猛的刹住車。
“我還以為你這次還想找借口再紋一朵玫瑰呢。”
她和我帶着小助理去工廠熟悉業務時,恰巧碰見幾個流氓搶錢。
面對揮舞的匕首,她毫不猶豫松開我的手将韓修言護住,刀傷在耳後落下了一道疤,隻能用紋身掩蓋。
相愛十年,在危急關頭,我才看明白了她的心。
季雪想起這件事,緊緊閉上了嘴。
車在一片寂靜中開到了醫院。
6、
醫生給季雪的傷口清理碎玻璃渣時,韓修言主動去交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