費珩在美術上的造詣極高,随便一幅畫都能拍賣出很高的價格。
為了讓我跟費珩一起上學,我放棄擅長的音樂,選擇美術,每天困在形體和色彩中。
費珩不喜歡沒有繪畫天賦的我,總點着我的額頭說我蠢笨。
可是尹珍珍也不喜歡畫畫。
她甚至不停打擾費珩作畫:
「你的房間真大啊,對了,說到大,你那裡」
「你從畫畫開始到現在已經很久了,對了,說到久」
「你為什麼不看我呀,你的世界裡隻有自己吧,對了,說到己吧」
彈幕笑瘋了:【哈哈哈,什麼時候我看到這個梗才能不笑。】
【隻有我覺得這個梗很低俗嗎,尊重自己吧,對了,說到己吧】
【樓上,我還以為你是什麼正經人呢。】
【不愧是話痨寶寶,話真密啊,真招人喜歡。】
費珩不喜歡畫畫的時候有人幹擾。
以前,我在他畫畫的時候,輕輕走進他的畫室提醒他吃藥。
他把藥打翻,紅着眼拼命把我往門外推:「滾出去!出去!」
可是。
可是啊。
他說不喜歡我吵,卻縱容着吵吵鬧鬧的尹珍珍。
費珩沒有發火,就坐在她身邊,一直安安靜靜畫畫。
尹珍珍見他不說話,打了個哈欠:「好無聊啊,我想回家了。」
費珩終于從自己的世界走了出來:「畫畫,好玩的。
「我握着你的手畫,不走,好嗎?」
尹珍珍說:「不要,好無聊。」
費珩想了想:「那我不畫了,你不回家。」
這是我第一次看費珩妥協。
笨拙地學着讨好别人。
費夫人也說:「從來沒有見費珩對一個女孩子這麼溫柔。」
費珩吃藥的時間到了。
她提醒我進去給費珩送藥。
我順從地端着藥進去:「該吃藥了。」
費珩最讨厭吃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