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張副主任，蘇婉妹妹，别激動。」我關掉錄音機，慢悠悠地說道，「這盤磁帶，我已經複制了很多份。」
「你到底想怎麼樣？」張副主任終于怕了，聲音都在發抖。
「我不想怎麼樣。」
我看着他，一字一句地說道，「我隻想要一個真相。我要你們，把怎麼陷害顧長風，怎麼栽贓我的事情，原原本本地，當着所有人的面，說出來。」
「不可能！」蘇婉尖叫道。
「是嗎？」我笑了笑，拿出了另一份文件，扔在他們面前。
那是顧父查到的，張副主任的銀行流水，和蘇婉那個海關表哥的資料。
「張副主任，半個月前，你賬戶裡那五百塊錢，是從香港彙過來的吧？不知道的，還以為是你貪污受賄。要是捅到上頭去，你說……會怎麼樣？」
「還有你，蘇婉妹妹。」我轉向她，「你那個在海關當差的表哥，最近可是發了筆橫财啊。你說，我要是向海關總署實名舉報，他走私醫學機密，他這輩子，是不是就得在牢裡過了？」
我每說一句，他們的臉色就白一分。
到最後，兩個人已經面如死灰，渾身都在發抖。
「我給你們一天時間考慮。」
我抱着安安，站起身，「明天這個時候，如果我聽不到我想聽的『真相』，那這些東西，就會出現在它們該出現的地方。」
「哦，對了。」走到門口，我又回過頭，對着他們露出了一個「善意」的微笑。
「别想着殺人滅口。我這人，膽子小。來之前，已經把另一份證據，交給了我公公。我但凡少一根頭發，你們的下場，隻會更慘。」
說完，我不再理會他們絕望的表情，推開門，走了出去。
外面的舞會，依舊歌舞升平。
但他們兩個人卻再也快樂不起來了。
09
第二天，大院炸了鍋。
張副主任和蘇婉，在醫院的辦公室裡，當着所有領導的面，把他們如何設計陷害顧長風、栽贓我的事情，一五一十地全部交代了。
原來，張愛軍早就觊觎顧長風馬上升任的主任位置，而蘇婉，則是因為求愛不得，對顧長風因愛生恨。兩人一拍即合，自導自演了這出「賊喊捉賊」的大戲。
他們以為自己做得天衣無縫，卻沒想到，最後會栽在我這個他們從來沒放在眼裡的農村女人手上。
真相大白，我的冤屈得以洗清。
顧長風的處分被撤銷，官複原職。
張愛軍和蘇婉，則因為誣告陷害、洩露醫學機密，被雙雙開除，移交法庭處理。等待他們的，将是法律的嚴懲。
所有人都覺得，這是一個大快人心的結局。
周秀雲抱着我，哭得像個孩子，「小岚，是我們顧家對不起你！是我們瞎了眼，錯怪了你！」
顧父也一臉愧疚，鄭重地向我道了歉。
隻有我，平靜得像個局外人。
因為我知道，這一切，還沒有結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