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11章(第1頁)

說着,他推推謝旸:“是吧旸姐姐,一把米裡就有這麼多泥沙,吃下去積在腸胃裡,年深日久還不把腸胃吃壞了?”

謝旸白了他一眼:

“官府的俸米裡頭,多摻有泥沙。不能直接吃,有的高官俸米領的多,就拿去街市上,用兩斤俸米換一斤市米。”

“像劉标這種小吏,俸祿微薄,肯定不舍得換。隻好自己篩了吃,但終歸篩不幹淨,泥沙吃多了,積聚在腸胃中,便把腸胃吃壞了。”

謝旸看着衆人,繼續道:“不是說劉标犯病的時候,獄卒們也鬧肚子了嗎?”

“這說明他們都吃了這種糙米,其他獄卒拉了幾天肚子就好了,唯獨劉标病重。

或許是因為,劉标病了之後,他的妻子離他而去,沒人再給劉标篩米,他自己肚子疼的厲害也顧及不到這些,便直接把糙米煮來吃,加重了病情。”

丁宣豎起大拇指:“旸姐姐說的好!”

秦江望着荊悅姬:“悅妹,有何高見?”

荊悅姬從那堆粉末中捏出一隻螞蟻:“你看,這可憐的螞蟻已經是具屍體了,可見這些粉末裡有毒。”

粉末取自那水漬之下的牆角,王富青上前用銀針一試。

王富青:“銀針發黑,确實有毒,不過毒從何來呢?”

孫巍揚揚手中小蛇:“從這裡來。”

丁宣大叫:“啊!我平生最怕帶鱗的東西,離我遠點!”

王富青上前看了一會兒那條蛇:“這條小蛇名叫花兒紅,毒液有腐蝕性,它喜歡喝酒。”

荊悅姬從那堆粉末中捏出一片鱗片:“這鱗片倒像是從它身上脫落的。”

秦江道:“把那碗酒給我端過來。”

丁宣将酒碗奉上。

秦江:“現在我跟劉标同在炕上,如果我是劉标,因為行動不便,吃喝在炕上,把酒放在床頭,酒瘾上來喝上一碗,而酒是自家釀的渾酒。喝到最後總會剩下一些底子,便随手一潑!”

他手一揚,碗裡的酒,在空中劃一條弧線,正好飛濺在那灘污迹上。

王富青接過酒碗,見碗中還剩幾滴酒水,便用銀針一探,卻見銀針顔色如常。

王富青:“大人,酒裡沒毒啊!”

牆角下酒水彙成一條細流,流向荊悅姬腳邊,荊悅姬蹲下身,輕輕一攏:荊悅姬:“這白色的須子是什麼?為什麼會在酒裡?”

衆人看時,那白須比頭發略粗,頗有彈性,兩頭尖尖的。

王富青道:“像是虎須!”

秦江皺起眉頭,沉沉說道:“殺死劉标的,究竟是哪一個呢?”

秦江想了想,忽然上前将虎須撚起來,數道:“這便是殺死劉标的兇器!”

“虎須堅韌不易消化,且兩端尖銳,長期服用,紮在腸胃,緻使破潰化膿。

“虎須兩端都呈針尖狀,顯然是被人故意剪成這個樣子的。老虎身上唯獨虎須沒有藥用價值,少有人用虎須泡酒,即便劉标果真這樣做,在喝的時候也會注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