卻已經痛到習以為常。
江星哲滿意的又和謝芷宜說了會話，才轉身去廚房安排晚飯了。
謝芷宜靠在沙發上，手掌在腹部按了按。很快，晚飯上桌，謝芷宜坐下後，眉頭陡然緊皺。
一桌的菜，濃油赤醬，平時喜歡的菜，在此刻看上去卻令人反胃。
江星哲疑惑的看她：“怎麼了？”
謝芷宜紅唇抿起。
賀少渝每次做飯前，總會多問一句：“今天胃有不舒服嗎？”
從前謝芷宜還覺得煩，可如今才知道，若是胃疼時看到這些菜是什麼感受。
再加上懷孕，本來就讨厭這些油膩的東西。
“你自己吃吧，我還有事，先走了。”
她陡然沒了吃飯的心思，擡腳就往外走。
夜幕漸臨，謝芷宜開着車來到某個街口，直接往裡走。
賀少渝認出了這裡。
他跟謝芷宜戀愛時，這條小吃街是他們最喜歡來的地方。
謝芷宜徑直走到了一家面館門前。
剛走進去，老闆就熱情招呼：“喲，謝妹子，可是好久沒見了，怎麼上次不跟小賀一起來？”
謝芷宜腳步一頓，鳳眼微眯。
“他什麼時候來的？”
“就前幾天啊，當時我還跟他聊到你了。”
謝芷宜臉上閃過一絲煩躁，随意找了張桌子坐下，道：“老樣子。”
那老闆應下，轉身去了後廚。
賀少渝默默站在一邊。
他死前最後一頓飯，便是這家店的青菜粥。
原先謝芷宜胃不舒服時，隻有這家店的粥她吃得舒服。
賀少渝陪她來過很多次，甚至後來還來學了三個月，才學到熬粥的精髓。
他第一次在家裡做出一模一樣的味道時，謝芷宜不住誇他：“我老公就是學什麼都快。”可後來，謝芷宜回家的次數越來越少，賀少渝已經記不得，有多久沒給她做面了。
很快，老闆端着粥出來了。
隻手中卻還拿着一個透明的塑料罐。
“你的面，然後這個金銀花你帶回去給小賀，上次我看他上火，現在好些了沒？”
賀少渝心裡蓦的一酸。
連粥鋪老闆都在關心他的身體，可這個他愛了十幾年的女人，卻已經毫不在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