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危止何曾被這樣對待,想要将她剁碎喂蛇的心思都有。
追殺他的打手已經逼近,陸危止隻好一邊等待救援,一邊在濃重的夜色中尋找掩體躲避。
下一瞬。
“哧——”
本該走遠的越野車忽的折返,穩穩停在他身邊,車門打開:“上車。”
陸危止看着沒有任何緣由去而複返的女人,不認為她瘦胳膊瘦腿的有威脅自己的能力,長腿一邁,直接跳上車。
車子一路疾馳,陸危止報上自己的住處:“景和花園别墅。”
向穗沒理他,車子停在一處老舊的居民區。
陸危止在方才逃命的過程中手機等通訊設備都掉落,身上挨了兩刀,此刻氣血兩虧,全無力氣,在向穗下車後,隻好拖着沉重的身體,先跟她回了家。
向穗站在門口看着身後的男人,挑眉:“我到家了,你跟過來幹什麼?我可沒說要收留你。”
失血過多臉色蒼白的陸危止一頓,眼眸危險的眯起。
向穗“啧”了聲,“看你長得不錯,怎麼那麼喜歡自作多情?我救你,隻是覺得你長得不錯,動了憐香惜玉的念頭,不想你那麼漂亮的一張臉蛋就那麼死在當場,現在你脫險了,還想賴上我?”
陸危止凝眸,看着她見血後,波瀾不驚的姿态,對于她口中吐出的每一個字都産生了質疑。
向穗也全然沒有要解釋的意思,直接關門。
陸危止的手還按在門邊,手指險些被她夾斷,悶吭出聲。
向穗關門的動作輕頓,看看他受傷的手指,又看看他身上的傷口,有些嫌棄:“你都把我的門口弄髒了。”
陸危止此刻很想要捏斷她的脖子。
向穗伸出手,“我可以讓你進來,還可以給你治療傷口,你給我五百萬。”
陸危止看着獅子大開口的女人,眯了眯眼睛:“好。”
有命要,也要有命花!
向穗這才放他進來。
陸危止捂着傷口癱坐在沙發上,掃視了房間一圈,一室一廳巴掌大點的地方,藏不下人,也沒什麼特殊異常。
向穗提着醫藥箱過來,将他身上搜了一圈,沒有找到錢包銀行卡一類的東西,在陸危止鐵青的臉色中,把紙和筆遞過來:“寫欠條。”
陸危止下颌緊繃,眼神如同藏毒,要将她碎屍萬段。
向穗擡手想給他一巴掌,但想了想,還是不能太過分,把人真惹急了,以陸危止瘋狗的習性,怕是要跟她同歸于盡。
她還沒有要去死的打算。
舉起的手握了握,改為愛撫般在他冷毅的面頰上輕輕蹭了蹭,“不寫欠條也行,你想肉償嗎?”
她上下打量,“雖然你身材還不錯,臉也不錯,但是怎麼也不值五百萬,我算你五萬吧,再給你抹個零,你欠條寫欠向穗五百萬。”
反向抹零。
陸危止捂着傷口,發出劇烈咳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