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穗沒想到他氣性這樣大,擡手撕開他的襯衫,看着他身上新舊交加的傷口時頓了頓,果然灰色地帶的錢不是那麼好賺,想要他命的人不知道多少。
陸危止按住她的手腕,像是要将她的骨頭捏碎,向穗拍開他的手,“不想血流幹,就别礙事。”
陸危止冷嗖嗖的望着她:“你最好别耍花招,不然唔。”
向穗将消毒的酒精直接噴到他的傷口上,痛感不遜色于再被捅一刀,握着向穗的手無意識的就松了。
向穗瞥了他一眼,面色沉靜的給他處理傷口,動作有條不紊,面對那血肉模糊的場面,眼睛都沒有眨一下。
沒有麻藥,縫針的時候向穗也是直接徒手就敢上。
陸危止沒死在圍毆裡,險些死在她摧殘一般的縫合傷口下,疼暈過去。
向穗擦了擦手上的血迹,趁着他還沒有醒來,把人給綁了。
她花費了手中所有的積蓄,在黑市找了群亡命之徒上演今天的這出大戲,現在窮到叮當響,這筆錢自是要想辦法從陸危止身上撈回來。
陸危止夜半醒來時,意識到自己被綁後,他陰冷的看着坐在地毯上津津有味吃着小龍蝦的女人。
向穗微微側眸,吃小龍蝦的動作不停:“這麼看着我幹什麼?孤男寡女共處一室,你又一看就不是什麼良善之輩,我當然要為了自己的安全考慮,這才會把你綁起來。”
她幽幽道:“古往今來,被女人撿回家的狗男人都會恩将仇報,以前有個叫錦覓的小仙子撿了隻被燒焦的烏鴉,最後缺了一片真身眼睛失去色彩,魂飛魄散
有個公主撿回家一條狗,外公部落被滅母後死了父皇瘋了,自己孤身一人被那條狗欺負,最後自刎而死
哦,還有個叫素素的姑娘,撿了一條蛇給人家生了孩子,卻被無能的男人挖了眼睛跳下誅仙台”
她念念叨叨的舉例子,陸危止一個案例沒聽懂,厲聲:“松開!”
他長腿一伸,一腳将向穗吃麻辣小龍蝦的小圓桌踹翻。
向穗眼神一愣,撕掉手上的一次性手套,擡手就給他了一巴掌:“吵什麼吵?你都吵到鄰居了,有沒有公德心?”
說着,她擡手又給了陸危止一巴掌:“你還浪費糧食!”
陸危止被打,看向她的目光已經像是在看一個死人。
他不會讓她活着見到明天的太陽。
“看你,亂動的傷口又裂開了,疼嗎?”
前一秒扇他巴掌的女人,下一秒又溫柔心疼的給他上起藥。
陸危止睨着她自由切換的變臉,頭一遭見到比自己還喜怒無常的人,如同瘋狗找到同類,怒氣沒來由的就散了大半。
“乖乖待着,媽媽去洗澡。”
向穗拍了拍他的臉,大言不慚,無所顧忌。
陸危止凝眸,面頰上仿佛還有她掌心殘存下的溫度,他躺靠在沙發上,眸光遐思,如同找到什麼有趣的玩具。
向穗洗了澡,穿着吊帶睡裙就出來,濕漉漉的頭發還在滴水,她仿佛已經忘記房間裡還有個男人。
但仿佛并不存在,她漂亮的眸子輕掃,搖曳多姿的就朝陸危止走過來,穿着涼拖的腳踩在他腰上:“我救了你,現在想用用你。”
她說:“如果你技術不好,我不夠舒服,我就抽你。”
她要享用他,卻隻圖享受,不讓他真刀真槍的來,隻準服侍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