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穗唇角勾了勾,拿出手機,拍下照片。
拍完照片,她潋滟的眸光微閃,故意打開閃光燈,又朝着下面的二人大張旗鼓的接連拍攝了幾張。
光線閃爍,閃到應拭雪的眼睛,她匆忙掙脫陸危止的手:“你樓上怎麼會有人偷拍。”
陸危止擡眸,看到向穗慢悠悠藏在羅馬柱後的一角裙擺。
應拭雪也看到了,“那裡有人!”
她擡腳要朝樓上走,被陸危止伸出胳膊攔下:“你先回去,我來處理。”
應拭雪雖然信任他的辦事能力,但現在正是沈書翊受外面狐媚子蠱惑的時候,她這邊不能行差踏錯:“照片一定不能流出去,書翊他會生氣。”
她聲音越說越小,像是也在顧忌着面前陸危止的情緒。
陸危止心思飄遠,都在那一角裙擺上,“嗯。”
應拭雪這才朝外走,而幾乎是在她擡腳的瞬間,陸危止就轉身大步流星的朝樓上走去,一前一後,一南一北。
陸危止上去抓偷聽的小賊,方才的羅馬柱後早已了無蹤迹。
隻有殘留的香。
那抹如同淬煉到骨頭縫隙裡的香,獨特,讓人難忘。
陸危止駐足的腳步,短暫的嗅了嗅,随後便大步的朝着卧室的方向逼近。
人還沒進門,他就聞到那體香中混雜了醉人的酒香。
他深瞳微眯,看着那不怕死的女人,正俏生生的站在窗邊,開了他數瓶珍藏的好酒。
小巧挺翹的鼻尖像狐媚子,嗅嗅這瓶,嘗嘗那瓶,糟蹋到第五瓶酒水時,許是終于找到了滿意的,眉心舒展,懶洋洋的晃動着酒杯,細細的嘗着。
陸危止看着她狐狸舔食般的模樣,拿走她手中的高腳杯,一飲而盡,将酒杯随手丢在地毯上,将口中的酒水渡給她。
向穗手中的酒杯沒有了,酒瓶卻在觸手可及的地方,唇齒流連,呼吸交融的間隙,她鼻尖抵在陸危止高挺的鼻梁上,問:“你搶了我的酒,這酒瓶該碎在你的頭上,還是身上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