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遭都基本上搬空了。
陸危止解開她身上的安全帶,将她帶進去:“就是要拆遷了,才過來吃。”
日後拆遷,這味道也就不存在了。
時隔五年,本就頭發花白的店老闆眼睛已經昏花,正坐在小店裡跟妻子吹着老舊的風扇刷視頻。
聽到塑料門簾被掀動的聲音,沒想到營業最後一天還會有客人的二人擡起頭。
門外陽光熾烈,大片大片的陽光在簾子掀起時透進來。
時光荏苒,這一瞬,店老闆和老闆娘恍惚起來。
向穗眉眼垂下,跟陸危止随便找了個位置坐下,小店内隻有零零散散的幾張桌椅,處處都透着老舊的痕迹,卻被打理的很幹淨。
陸危止:“兩碗招牌面。”
雲卷雲舒,世事漫如流水。
當店老闆端着面,用已經不太清明的目光看着向穗時,她察覺到了,卻始終眉眼低垂,沒有擡頭。
店老闆遲疑了會兒,還是問:“姑娘,你很多年前是不是經常來這裡吃飯?”
捏着筷子吃面的陸危止掀起眸子,遐思的望着二人。
五年了,還有人記得她。
“沒有。”
店老闆輕歎,“這店要拆了,小老友的東西還沒取走。”
滿頭白發的老闆娘送了兩個小鹹菜過來:“兩位是我們這店最後的客人,這是送你們的。”
向穗:“謝謝。”
老闆娘看着她數秒鐘後,按住了還想要說些什麼的店老闆,沒再打擾他們用餐。
如果舊人不相認,定然是有所苦衷。
陸危止付錢時,老闆娘把一張明信片悄悄的放到向穗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