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方城的陽光大片大片的灑在并不寬敞的巷子裡。
昔年孩童喧嚣吵鬧的小巷,到處可見的是“拆”字。
向穗環視一圈:
那棵郁郁蔥蔥的大樹下,以前總有幾個老人拿着蒲扇搖晃下棋。
那個盡頭門窗緊閉用粉筆寫着“商店”的綠色門戶,是家小賣部,裡面的經營者是個胖胖的婦女,附近的學生都叫她胖奶奶。
臨街還有個小商店,與她相聚不遠,裡面有個瘦奶奶。
同行是冤家,她們兩個一向不合,總想對方倒閉。
但是向穗記得有一次胖奶奶在學校門口被車撞了,是瘦奶奶一起跟人扶着她去了醫院,那天,學生們賴以生存的兩家小賣店都沒營業。
“你現在的眼神,像是在追憶愛人,怎麼?以前在這裡有個前男友?”
陸危止撩起她披散在後面的長發,仲夏酷暑,她也不嫌熱,他順手就想要給她挽起,但他粗粝的大手實在笨拙做不來這樣細緻的事情,嘗試了兩次後,又将她的長發放下。
烈日炎炎,兩人誰都沒有上車。
向穗回過頭,側眸看他:“相較于陸爺這點微末的好奇心,我更好奇你為什麼把我帶來這裡?”
這裡全然不是他會來的地方。
陸危止思索兩秒,“似乎很久以前跟什麼人來過。”
覺得她可能會喜歡。
一個全然不像是陸危止風格的答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