紀瓒走在門外,手上凝成一個陣法,那陣法将門鎖住。
紀司愔呆呆地望着,她不明白阿爹做這些是想幹什麼。
他見自家女兒呆呆看着,輕笑一聲揉了揉她發頂,“回家吃飯了。你阿娘還等着呢。”
說到飯,她才反應過來,紀瓒雖說讓她先吃,但她都會找一些借口等着他們回來一起吃飯。
吃完飯後,很快就到了晚上,紀司愔卻沒發覺時間過的這樣快。隻是吃飯的功夫,天就差不多要黑了。
這樣的情況她卻覺得很合理。
紀瓒帶着她再次來到那房子,剛進來,那男子匆匆跑向他們,“道長,房裡有撞門的聲音,我兒不會出什麼事吧。”
房門口的法陣還在,紀瓒為了不傷害周圍的人,那法陣若是妖無法破解,但人一旦從外面打開,法陣就會失效。
顯然他們即便聽到房裡有撞擊的聲音,也沒有想過打開房門,因為他們相信紀瓒為人,他從不做沒有把我的事。
紀瓒在腳下畫了一個不大的陣法,将紀司愔抱緊陣法中,“你在這看着阿爹打妖怪,不可走出圈。”
紀司愔連忙點頭,那麼危險她才不會傻到走出圈。
見她點頭,紀瓒溫柔地揉了揉她的頭,便朝着房門走去,他擡手将門打開。
一個黑色的東西從裡面跑出,紀瓒直接一個躍起,拿出劍慈祥那東西。但還未挨到就被它躲過去。
它跌倒在地,長得十分奇怪,人頭,耳朵卻像驢的耳朵,還有一個很大的爪子,像是龍的爪子。
那妖嘶啞道:“你為何要阻止我。”
紀瓒卻冷笑一聲,“想用夢境是想将他喚醒還是想讓他困在你編織的夢中?我勸你别白費力氣。緣分這種東西強求不了。”
紀瓒的話沒有喚醒蛇妖,卻将紀司愔警醒。
她看着自己的手,突然發現她似乎是一個孩童的模樣,她的手縮小了。
而且的阿爹阿娘早就被妖殺死了才對,她到底在哪?這些記憶是真實發生過,但已經發生了才對。
當她再次擡頭,紀瓒已經将蛇妖降服。
他走到紀司愔旁邊,蹲下身子看着她,“阿愔,可看清了。”
她剛剛走神,什麼都沒看見,但她的頭已經不受控制地點頭。
紀瓒卻笑的溫和,“阿愔,不可貪睡,該醒了。”
這個聲音不是從紀瓒嘴裡傳來,但紀司愔已經發現她身處的世界不是真實的。
她努力回想,她應該在哪?
啟山村,她應該在林子裡,牧雙帶着他們去找妖的路上。
她想起來,頓時這個世界開始崩塌,紀瓒漸漸變得模糊起來。
原來進入夢魇的不是那個小孩,是她。
紀司愔再次睜眼,看到的是那輪明月,接着她頭上傳來牧雙的聲音,“道長,你可算醒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