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哥？”柳吳陽的聲音低沉，帶着一種壓抑多年的憤怒和悲涼。
“你配嗎？”
他緩緩蹲下身，将匕首的尖端抵在柳晴的胸口，那冰冷的觸感讓柳晴的身體猛地一僵，瞳孔驟縮。
“柳晴，你還記得當年，你是怎麼害死我媽的嗎？”柳吳陽的聲音變得顫抖，卻又異常清晰，每一個字都像一把刀，狠狠地紮進柳晴的心窩。
“她需要的藥，你卻給他換成了毒藥，在毒性的緩慢侵蝕下慢慢死去，她的痛苦你可知道？”
“你又怎能感受！”他大喊了一聲，那聲音撕心裂肺，仿佛将這多年的痛苦全部喊了出來。
柳晴的眼中閃過一絲慌亂，他想狡辯，但全身的劇痛和葉空施加的痛苦，讓他連一個完整的音節都發不出。
“你以為你做得天衣無縫嗎？你以為我不知道嗎？”柳吳陽的聲音猛地拔高，帶着撕心裂肺的悲痛。
“我媽死不瞑目！這些年，我每晚都會夢到她，夢到她被你害死時的絕望！”
他緩緩地将匕首刺入柳晴的胸膛！慢慢推進去！匕首入肉的聲音，顯得格外清晰。
柳晴的身體猛地一震，嘴裡發出一聲短促而痛苦的悶哼，鮮血瞬間從傷口處湧出，染紅了他的衣襟。
他的眼睛瞪得滾圓，死死地盯着柳吳陽，眼中充滿了難以置信和解脫般的痛苦。
柳吳陽沒有停下，他拔出匕首，又狠狠地刺了進去！
“這一刀，是為了我媽！”他聲音嘶啞，眼中布滿血絲，每一刀都帶着刻骨的恨意。
“撲哧！”
“這一刀，是為了你這些年對我所有的欺淩和羞辱！”
“撲哧！”
“這一刀，是為了你把我當成傻子，當成你向上爬的墊腳石！”
“撲哧！”
“這一刀，是你奪走我的一切，卻還假惺惺地扮演兄長！”
柳吳陽的動作越來越快，匕首在柳晴身上進進出出，每一次都伴随着柳晴身體的抽搐和口中溢出的殷紅。
他仿佛要把這些年所受的委屈，所積壓的恨意，全部通過手中的匕首，宣洩出來。
柳晴的生命力在快速流逝，他的眼神變得渙散，身體的抽搐也逐漸微弱。
他張着嘴，似乎想說什麼，卻隻有微弱的氣泡從喉嚨裡冒出，最終，他的頭一歪，身體徹底癱軟下去，雙眼無神地盯着天花闆，再無聲息。
停車場内，隻剩下柳吳陽粗重的喘息聲，以及滴落在地的血滴聲，他手中的匕首還在滴血，他的臉上濺滿了柳晴的鮮血，但他卻像是沒有感覺到一般。
他隻是死死地盯着柳晴那具冰冷的屍體，眼中充滿了疲憊、解脫，以及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空虛。
他終于報仇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