徹夜未睡的薛濂氣得摔碎了最心愛的鈞窯茶具。
“吳惟英,本侯已自降身份到這種地步了,你還不松口······該死!”
他咆哮着,突然轉向幕僚,“吳惟英那個軟骨頭,他知道多少?”
幕僚面如土色:“侯爺,成安伯去年經手過咱們與山西那批鐵器的交易······”
薛濂臉色瞬間慘白。
那批鐵器,最終流向了關外。
“快!備馬!我要去見陛下······”
亡羊補牢,為時不晚。
趕緊找陛下去坦白。
薛濂的話戛然而止。
大門外,錦衣衛的腳步聲已經清晰可聞。
······
武定侯府。
郭培民面色鐵青。
連夜找人求和,吳惟英死活要和他們不死不休,還說要檢舉他們,這讓他十分頭疼。
“侯爺,吳惟英知道我們許多事,恐怕······”
一個幕僚驚恐道。
“慌什麼!”
郭培民猛地拍案,“去請成國公······哦不,”
他突然想起靠山成國公已被淩遲處死,聲音頓時低了下來,“去請陽武侯、永康侯等人過府議事!”
“侯爺,現在這情形,各家都自身難保,恐怕······”
“廢物!”
郭培民一腳踹翻茶幾,“那就傳話給他們,若我倒了,下一個就是他們。大家唇亡齒寒······”
這時,一個親随氣喘籲籲跑進來:“侯爺,錦衣衛來抄家了······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