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川排隊繳費時,長長地舒了一口氣。
他跟醫生聊過了,母親的病,和長期操勞有關。
但如果後期好好休養,再找中醫針灸、推拿一下,就會痊愈。
母親再也不會像後世那樣,忍着針紮一樣的腰痛十年了!
這就是掙錢的意義啊!
人很多,十分鐘才輪到向川。
“繳費,急診三号床李玉萍。”
收費護士一手按着計算器,一手翻着價目表。
随後,她語速極快地說了句什麼。
隔着玻璃,那人還帶着口罩,向川根本沒聽清錢數。
向川一愣:“多少?”
護士頭也不擡,懶懶地重複了一句,向川光聽見十幾塊五。
“十幾?我沒聽清。您大點聲呗!”
護士這才擡起頭,目光不耐地掃了他一眼,語氣沖了幾分:
“十九塊五!說三遍了,聾啊你?!”
後面的人立刻窸窸窣窣議論起來:
“說話真沖!我就在邊上,我也沒聽清。”
“哎喲,這脾氣大的。這地方可不興來!”
向川心頭一團火“騰”地蹿了起來。
他不是愛吵架的人,但因為聽不清挨罵,這氣不能憋着!
“你會不會好好說話?嘟嘟囔囔地誰知道你說的多少錢?”
向川聲音不高,卻很冷。
“拉拉個臉,還罵人,你是上班,還是上墳?”
護士“啪”地一聲摔下筆,怒瞪他:“你再說一遍?!”
“我說一百遍也一樣!”
向川完全不怵她,“你拿着國家發的工資,我不求你态度好,你也不能罵人啊?”
護士絲毫不覺得自己有錯,還在硬剛。
“你個小屁孩兒懂什麼?我天天收這麼多費不累啊?後面排這麼多人,你是想找事嗎?”
“累你就不幹,誰逼着你了?再說,你沒拿工資?我看你是缺投訴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