現在讓她在這受過。
還有薛建國和許巧蘭那老兩口,正用得着的時候指望不上。
她覺得,自己不能坐以待斃,應該尋求出路。
想着,她摸了摸自己的臉。
雖然生了孩子,但底子還在,還算有幾分姿色
或許這是唯一的“資本”了?
夜深人靜。
好不容易把哭累的薛耀祖哄睡,聽着隔壁屋薛滿昌老兩口沉重的鼾聲響起,侯雅琴的心跳得像擂鼓。
她悄悄起身,像隻夜行的貓,蹑手蹑腳地溜出了院子。
月光慘白。
她剛走出院門沒幾步,一個染着黃毛、叼着煙的小混混就從暗影裡閃出來,攔住了她的去路,眼神輕佻地上下打量。
“我”
侯雅琴強壓住恐懼,聲音有些發顫。
“我有要緊事,找找你們領頭的談。”
黃毛顯然做不了主,狐疑地瞅着她,猶豫不決。
直到旁邊另一個望風的同夥走過來,黃毛才湊過去嘀咕了幾句。
那人審視了侯雅琴幾眼,尤其在她臉上和身上多停留了幾秒,才甕聲甕氣地說:“等着。”
轉身朝村子西頭走去。
侯雅琴連忙跟上。
夜路崎岖,那人故意放慢腳步,時不時借着黑暗和地形的掩護,對她動手動腳,粗糙的手掌在她腰上、胳膊上蹭過。
侯雅琴胃裡一陣翻騰,惡心得想吐,卻隻能死死咬住嘴唇,強擠出僵硬的笑容迎合着,不敢躲閃,更不敢反抗。
走了不知多久,越走越偏僻,周圍連點燈火都看不見了,隻有蟲鳴和風吹過荒草的沙沙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