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這不是巧合。"逍遙突然轉身,眸中寒光乍現,"這是兇手的戰書。兇手在炫耀!在挑釁!"
此刻,逍遙無比确信,那位‘老翁’就是真兇!
逍遙突然臉色一變,猛地站起身:"壞了!"
他顧不得解釋,抓起桌上的傩面就往外沖。清荷在後面喊了聲"大哥",聲音很快消散在夜風中。
夜風撲面而來,帶着初秋的涼意。他快步穿過空蕩的街道,腦海中不斷閃回這幾日的發現——
兇手太嚣張了。
不僅敢在他查案時繼續作案,甚至大搖大擺地在他面前易容成老翁賣面具。那些被害的青樓女子,那些眉心的朱砂痣
"該死!"逍遙暗罵一聲,腳步更快了。他居然忘了最重要的事—,應該讓縣令立即通知全城,所有點了朱砂痣的女子都必須盡快洗掉。否則
逍遙一路疾馳來到程縣令府邸。
程縣令将逍遙引入正廳,燭火映照下,能清晰看見逍遙額角滲出的細密汗珠。
"子爵深夜來訪,莫非案情有了突破?"縣令示意侍女上茶,眼中帶着期盼。
逍遙扶着茶幾,胸口劇烈起伏。他接過茶盞一飲而盡,溫熱的茶水滑過喉嚨,這才稍稍平複了呼吸。
"不是新發現"他放下茶盞,瓷底與木幾相碰,發出清脆的聲響,"是今早該說的事,被後來那些變故耽擱了。"
程縣令身子微微前傾:"何事如此緊要?"
"朱砂痣。"逍遙直視縣令雙眼,"必須立即通知全城女子,凡是因跟風點在眉心的朱砂,務必盡快洗淨。"
逍遙深吸一口氣,手指輕輕敲擊茶幾:"這幾日我反複查看死者畫像,發現她們都有一個共同特征,眉間都有朱砂印記。"
程縣令眉頭緊鎖,不自覺地摸了摸自己的眉心。
"但今早在花樓,老鸨告訴我一個關鍵信息。"逍遙身體前傾,燭光在他眼中跳動,"這些朱砂記并非都是天生的。很多女子隻是跟風點着玩的裝飾。"
"必須立即下令,讓所有點朱砂妝的女子立即擦掉。即便是天生朱砂痣的,也要用脂粉遮掩。"
縣令立即會意:"子爵是說這朱砂記就是兇手挑選受害者的标記?"
"不錯。"逍遙快步走到窗前,望着遠處花樓的方向,"兇手如此猖狂,我們必須搶在他再次作案前切斷這個線索。"
程縣令聞言,手中茶盞"咔"地落在案幾上,濺出幾滴茶水:"竟是因為這個!"他立即起身,"子爵放心,我這就安排差役連夜通知各坊。"
逍遙緊繃的肩膀終于稍稍放松。這時珠簾輕響,縣令夫人端着紅木茶盤款款而入。她将兩盞新茶輕輕放在二人面前,茶湯澄澈,映着燭光泛起琥珀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