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沉舟接住瓷瓶,指甲因為用力幾乎要嵌進掌心。
“你要什麼?”
“我要你幫我拿到一樣東西。”
謝聽瀾走到鋼琴旁,從琴蓋下拿出了一張照片。
照片上不是什麼價值連城的古董也不是什麼機密文件。
而是一個女人。
一個穿着旗袍眉眼溫婉,氣質如蘭的女人。
“她叫沈清月。”謝聽瀾的聲音第一次出現了一絲波動,“是秦晚妝的母親。”
顧沉舟的身體猛地一震。
秦晚妝的母親早在二十年前,就因為一場意外葬身火海。
這是整個東海市都知道的事情。
“她沒有死。”謝聽瀾的眼神變得幽深而複雜,“那場火是秦晚妝的父親,親手放的。他要把沈清月從這個世界上抹去。因為沈清月才是秦家那個最可怕的,真正的掌控者。”
“秦晚妝的父親秦嘯,隻是一個傀儡。他受不了這種控制所以選擇了最極端的方式但他失敗了。沈清月活了下來,隻是毀了容,被秦嘯秘密關押在一個誰也找不到的地方,整整二十年。”
“秦晚妝,也不知道她還活着。”
顧沉舟感覺自己的大腦,有些無法處理這巨大的信息量。
“你要我找她做什麼?”
“殺了她。”
謝聽瀾說出這三個字的時候,臉上帶着一種解脫般的,瘋狂的快意。
“沈清月手上,有一樣東西。是當年謝家和秦家結盟時,簽下的那份‘血契’。那份血契,才是捆住我,也捆住秦晚妝的,真正的根源。它規定了,兩家的繼承人,必須結合,互相守護,也互相監視。一代傳一代,永不背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