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必須讓她,親口說出一段特定的童謠,盒子,才能打開。”
“那首童謠,是她小時候,沈清月最喜歡唱給她聽的。”
“晚安,我的寶貝。”
這個金屬盒,冰冷,沉重。
它仿似不是一個鎖,而是一道無法逾越的深淵,深淵的對岸,是母親的生機,深淵的這邊,是他即将踏入的,更深的背叛與殺戮。
顧沉舟拿着盒子,一言不發,轉身就走。
“你去哪?”謝聽瀾的聲音從背後傳來,帶着一絲戲谑的提醒,“别忘了,你隻有七天。而秦晚妝,現在是一頭受傷的,隻想擇人而噬的母狼。讓她對你唱搖籃曲,可比讓她殺了你,要難得多。”
顧沉舟的腳步沒有停。
他回到集裝箱卡車裡,将瓷瓶和金屬盒放在桌上。
所有人的視線都聚焦在這兩樣東西上。
一個代表着暫時的希望,一個代表着不可能完成的任務。
“他要我做什麼?”蘇媚開口問,她的聲音總是直接幹脆。
顧沉舟将謝聽瀾的整個計劃,和盤托出。
當聽到要當着秦晚妝的面,殺了她被囚禁二十年的母親時,即便是見慣了血腥的蘇媚,和玩世不恭的蠍子,臉上都露出了難以掩飾的震驚。
這已經不是複仇。
這是用最極緻的惡意,去摧毀一個人存在的全部意義。
“這個謝聽瀾,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。”蠍子低聲罵了一句。
安禾卻推了推眼鏡,平靜地分析:“不,他不是瘋子。他是最冷靜的獵人。他很清楚,秦晚妝最大的精神支柱,不是謝家,不是她的财富,而是她對自己‘女王’身份的認同。
這個認同,建立在她對父親的崇拜,和對母親‘犧牲’的哀悼之上。一旦這個地基被徹底摧毀,她會比任何人都崩潰得更快,更徹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