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聲音很平，沒有波瀾，就像在陳述一件與自己無關的事。
“我母親，隻有不到二十四個小時。”
“他從一開始，就沒打算給我解藥。他要的，隻是看一場我垂死掙紮，最終一無所有的戲。”
秦晚妝嘴唇動了動，卻發不出任何聲音。
“他也玩弄了你。”顧沉舟繼續說道，“他利用你對我的恨，讓你心甘情願地走進這個局，讓你親口念出打開盒子的密語。現在，盒子丢了，我母親快死了。他赢了，我們都輸了。”
顧沉舟從口袋裡，拿出了那個已經空了的，用來威脅秦晚妝的針管，随手扔在了地上。
“現在，我不再需要你的合作了。”
他從蘇媚腰間，拔出了一把軍用匕首。
冰冷的刀鋒，在貨車頂燈的照射下，反射出森然的寒光。
“告訴我，一種能救她的辦法。”顧沉舟用刀尖，輕輕抵着秦晚妝的心口，衣服的布料被輕易劃開，冰冷的金屬觸感，讓秦晚妝的身體猛地一顫。
“否則，在他為你準備的，更精彩的羞辱到來之前，我會先讓你，從這個世界上消失。”
這不是威脅。
這是宣告。
秦晚妝死死地盯着他的眼睛，那裡面，是一片虛無。她知道，他真的會動手。
求生的本能，最終壓倒了一切。
“我沒有解藥！”她的聲音因為恐懼而變得尖利，“雙生蠱是南疆的秘術，除了下蠱的人，根本無人能解！”
顧沉舟的刀，又往下送了一分。
一滴鮮紅的血珠，從刀尖滲出，染紅了她白色的襯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