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翻了個白眼,“我隻是覺得你應該早做準備,江嶼那種男人,身邊永遠不會缺女人。”
“以前你傻,他把你看得跟眼珠子似的,現在你聰明了,他反而不喜歡你了。”
末了,她總結一句:“他也是有病,誰正常人不愛,喜歡一個傻子。”
即便我就是她口中的傻子,我還是被她逗笑了。
她别扭地移開眼。
“行了,你也别自欺欺人了,那個林曉是第一個,但不會是最後一個,許書漾,别活得這麼窩囊。”
“不會窩囊的。”
我輕聲承諾,突然伸手抱住她,淚水奪眶而出。
“謝謝你,妹妹。”
她的身體一僵。
“你……你不怪我當初讓你嫁給殘疾的江嶼嗎?”
“不怪。”我搖頭,“我知道,你認出他是悠悠的爸爸了。”
她輕哼一聲,“倒是聰明了不少。”
“本來想的是讓你嫁過去升官發财死老公,誰知道他竟然是裝的,他也是沒用,找了六年都找不到人,廢物一個。”
見我眼淚掉得更兇,她惡狠狠地道:
“哭什麼?還有你那個女兒,她嫌棄你,你大不了就當養了塊叉燒包,不要了呗。”
“才不是。”我哽咽着搖頭。
“什麼?”她有些錯愕。
我擡起頭,眼眶哭的通紅。
“悠悠是個好孩子,很好很好……”
“行行行,你說什麼都對。”
她以為我放不下一個傷害我的孩子,為了哄我,一臉無奈地妥協點頭。
13
當晚,我發起了高燒。
迷迷糊糊中,過往的記憶在腦海中掠過。
他在深夜抱着發燒的我,一遍遍哄着:“漾漾乖,把藥吃了,我會一直在你身邊,不怕……”
“吃完藥,就給你一顆糖,好不好?”
那些曾讓我深信不疑的溫存,此刻卻像細密的針,讓我難受的輾轉反側。
高燒中,我時而清醒,時而糊塗。
有一次醒來,發現手機有幾十個未接來電,全是江嶼的。
還有幾條消息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