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以為裴景禦還記得曾經許諾要給自己的婚書,未曾想這份婚書給的竟是其他女人。
看着裴景禦和蕭長纓相談甚歡,我的心一陣發寒。
宴席結束,我本想去找裴景禦問個清楚。
可那個男人卻被蕭長纓拉去賽馬,直到晚上都沒回營帳。
一整夜,我心亂如麻。
翌日太陽升起,草原一望無垠。
裴景禦帶着我和蕭長纓啟程回楚國。
裴景禦騎馬在前方開路,我和蕭長纓坐在馬車裡。
蕭長纓看着騎馬的裴景禦,眼底滿是驚豔。
“你們中原人騎馬,和我們草原人不一樣。裴景禦狼王風姿,連我都想做狼王坐下的馬。”
說完,她掀開轎簾對着裴景禦飒爽喊道。
“裴景禦,這馬車我坐不慣,你是我未來夫君,我要和你共騎一匹!”
聞言,我心頭一怔。
楚國女子非武将不能騎馬,蕭長纓日後要嫁入楚國應當遵守。
裴景禦的馬随他征戰沙場,與他形影不離。
曾經,我也說過想和他同騎,但裴景禦并未同意。
但此刻,裴景禦卻拉住缰繩停了下來,轉頭道了一聲:“好。”
這一個字如馬車外的風雪淹滅了我心裡的火,寒風冷冽。裴景禦長手一撈,蕭長纓便跳上了馬背。
看着馬上依偎在一起的兩人,我的心一點一點地沉了下去。
我獨自坐在馬車裡,即便有馬車遮擋風雪,卻也覺得手腳冰涼。
入夜,衆人燃起篝火取暖,護送的隊伍原地休息。
蕭長纓站起來,迎着月光和篝火,對着裴景禦起舞。
這舞帶着西塞獨有的風情,令在場的士兵都不禁鼓掌。
熱鬧之中,唯有我坐在角落,格格不入。
一曲停,蕭長纓直接坐到裴景禦的懷裡,目光如同盯上獵物的幼鷹帶占有的欲望。
“裴景禦,我們西塞女子示愛的舞,我跳得好看嗎?”
月光落在他們身上,仿佛一對佳偶天成的璧人。
我看着二人,心口滞澀,疼痛叢生。
裴景禦還沒開口回答,一聲狼嚎便打破了黑夜的寂靜。
氣氛瞬間變得緊張起來。
樹林裡綠油油的眼睛一雙又一雙,仿佛已經将我們當成了盤中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