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京都所有人都知道,裴将軍對西塞公主是日久生情,如今是寵得沒邊的。
一直以來,裴景禦戰神名聲在外,無人知曉他這樣的人對待心愛之人是什麼樣子。
蕭長纓便免不了總是收到各種邀請和拜帖。
“今日晴好,江尚書府上芍藥開得極好,不如一同賞花。”
“夫人是西塞人,早就聽聞西塞那邊草原廣袤,不如夫人同我們說說。”
“聽說裴将軍對夫人甚是寵愛,我們都想知道裴将軍私下如何,夫人也同我們聊聊。”
大楚的女人家們湊在一起,聊得最多的便是夫君内宅還有孩子。
将軍府裡沒有别的妻妾,蕭長纓從未受内宅事務煩擾。
裴景禦無意男女之事,雖說待她極好,也遠遠談不上生育一事。
于是每到這個時候,蕭長纓便一而再再而三的語塞。
又是一日小聚之後,蕭長纓回到府上就直奔書房。“裴景禦!”
她習慣性地徑直推開書房的門,裴景禦卻坐在椅子上巋然不動。
“何事?可是又看上了什麼?”
他仿佛是已經習慣了蕭長纓對他放肆地大呼小叫,一如寵溺妻子的夫君溫聲問詢。
蕭長纓雙手撐在他桌案上,和他說起今日那些夫人說的話。
“你們大楚的女人怎麼總愛說這些,我不想和她們來往了。”
她從小在馬背上長大,西塞人總是直言不諱,她不曾在這些陰謀詭計中沉浮過。
如今一朝踏進去隻覺得煩躁,便更是想念西塞。
“裴景禦,你何時啟程去邊關?”
“我想你陪我回西塞了,這高牆院裡實在太悶了,我想念策馬馳騁在草原的感覺了。”
這些時日的相處拉進了他們的關系,如今他們也能稱得上一句相敬如賓。
隻要她不提及那個名字,不提及趙清菀,一切便是她想要的模樣。
裴景禦靜靜聽着她的話,末了,他的眼裡泛起笑意。
“你若不想,那就不去。”
“去邊關怕是還要再等些時日,你若是覺得無趣,我同你南下遊玩可好?”
“大楚有萬裡河山,你應該還不曾去别處看過。”
他的眼中仿佛盛滿了柔情,宛如漫天的星子墜落,叫蕭長纓一眼淪陷。
她幻想過很多次裴景禦這麼看着他的樣子,卻從未想過有一日會實現。
心頭意動,蕭長纓隔着桌案就要親吻裴景禦。
然而,裴景禦像是沒有察覺到她的心思,忽然站起了身。
“你想去的話,我便進宮向陛下要些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