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她利落地給下一個孩子量體溫,動作娴熟得像是從未離開過門診。三個小時過去,人潮漸漸散去,王七月終于摘下口罩,拎着水杯走向後院,準備休息。
薛浩雪見狀,直接跟上去,在夕陽斜照下,在王七月開門進辦公室的最後一秒攔住了她,“七月,我們談談。”
王七月淡定的繼續開門,放下水杯,坐好,才看着呆呆伫立在門口的薛浩雪說,“許棠的道歉視頻我看了,你跟她說,我接受了。”
他的呼吸一滞。
“還有别的事麼?”她繼續看着他,眼神清澈得就像過去種種從未在兩人發生過一樣,還是那個曾經得學妹和學長,“沒有的話,我累了,想休息了。”
“王醫生,有病人找你。”遠處傳來護士的呼喊,王七月應了一聲,就重新穿好白大褂,從他身邊繞過去,離開了。
薛浩雪站在原地,突然想起一年前那個雨夜,她頂着38度的高燒,決意趴在他書房的地毯上整理他第二天要用的數據,怎麼勸她休息都不讓,說隻要看見他就勝過所有靈丹妙藥,而現在,她連多看他一眼都不願意了。
22
薛浩雪前一天就胃痛到暈倒,今天又一百多公裡的奔波,在大廳站了一下午,滴水滴米未進,再想到剛才王七月對他的無視,此刻,他再也撐不住,又一次暈倒了。
再次醒來時,是躺在病床上,耳邊傳來兩個護士的交談聲。
“王醫生男朋友又來接她下班了?”
“是呀,甯教授長得帥,還溫柔,隻要有空就會過來接送王醫生,兩人真是天作之合。”
薛浩雪猛地攥緊拳頭,不料牽動了手背上的針頭,血液倒流,這才打斷了正在聊天的護士。
他記得那個叫甯言周的教授,之前兩人還沒徹底鬧翻的時候,在醫院病房見過,是她的相親對象,當時兩人還争鋒相對過來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