滕宴銘卻不死心,一把掀開我的被子,死死瞪我。
“林若輕,說話,你确定要為了一包退燒藥和我離婚?”
滕宴銘孤高清冷,結婚多年每次冷戰,他從不低頭。
他多問的這次,是給我的台階。
隻要我從台階上走下來,大抵這事就可以就此翻篇。
可面對這種寬容,我隻是“嗯”了一聲,鄭重重複。
“對,咱們離婚,就因為一包退燒藥。”
滕宴銘怒不可遏,難以置信的瞪我片刻,将門摔的震天響。
“林若輕,你早晚會後悔!”
這天後,滕宴銘帶着蘇淺淺和滕越早出晚歸。
經常在朋友圈更新“一家三口”般親昵的合照。
蘇淺淺喜歡咖啡,滕宴銘親手為她磨豆子。
夏天天熱,滕越自己不帶帽子也要護着蘇淺淺嬌貴的臉。
以往,這些照片會刺激的我崩潰内耗。
變本加厲的讨好滕宴銘父子,隻為換得他們施舍的關注。
但這次,無論蘇淺淺如何在朋友圈刷屏,我始終沒給她們半點眼神。
安葬好兜兜後,我挂失了工資卡。
帶着它的骨灰,踏上了這麼多年我一直向往的高原。
飛機落地。
我一個人走走停停,在充滿信仰和善意的淨土玩了整整一個月。
期間,我一次都沒想起滕宴銘父子。
倒是他們,時不時的在夜裡打電話過來。
“胃藥在哪?”
“林若輕,我不需要你照顧,你隻需要告訴我胃藥在哪兒,沒有你我自己也會照顧好自己。”
電話那頭,他聲音虛弱。
不用想,就知道他一定是應酬時喝多了酒,又犯了嚴重胃病。
滕宴銘強撐着不願向我低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