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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天牧不是傻子,鳄魚池沒有找到屍體,已經知道我沒死。
他派出所有手下搜索我的蹤迹,路澤的别墅成了我唯一可以躲藏的地方。
窗外是無盡的海,一如我此刻的心境,看似自由,實則被困。
午餐時,骨瓷餐盤與銀質刀叉碰撞出細微的聲響。
“宋小姐,楚天牧瘋了一樣每天找我的茬,其他的地方都不安全,隻好委屈你和我呆在一起了。”
路澤姿态優雅地将切好的一小塊牛肉推到我面前,嗓音依舊是那種漫不經心的磁性,“或許考慮一下,永遠待在我身邊,我能護你周全。”
我叉起那塊牛肉,卻沒有送入口中,隻是輕輕晃了晃:“路先生的好意我心領了。”
“我可不是什麼好名聲的人,就不耽誤路先生了。”
我誰也不信,隻信我自己。
我放下刀叉,用餐巾輕輕擦拭嘴角,盡管我什麼也沒吃。
“那段視頻,從一開始我就沒指望能騙過他多久。”
路澤挑了挑眉,似乎有些意外:“哦?那你大費周章”
“不過是讓他方寸大亂,給我們争取時間罷了。”我迎上他的目光,平靜無波。
“複仇的第二步,我已經想好了。”
路澤的動作一頓,示意我繼續。
我将手輕輕放在小腹上,這裡,一個不被歡迎的生命在悄然孕育。
“我要拿掉這個孩子。”
路澤握着酒杯的手指微微收緊,鏡片後的眼神銳利起來:“宋小姐,你可想清楚了?堕胎很傷身體。”
他頓了頓,語氣放緩了些:“如果你不想要,生下來,我可以養。路家不缺多一副碗筷。”
我幾乎要笑出聲來。
“路先生,”我一字一句,清晰無比,“我介意。他流着楚天牧的血,流着那個間接害死我父母的男人的血!”
“一個出生就背負着厄運的孩子,就不應該讓他降生!”我的聲音因為激動而微微顫抖,指甲深深掐入掌心,帶來尖銳的刺痛。
楚天牧是楚家的私生子,他出生時母親難産去世,他一直被身份壓得擡不起頭。
家庭的溫暖和孩子,是他一直渴求的溫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