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老頭的眼神示意下,簡如棠把那簪子從木盒中取出來,正想問問能不能看出什麼差異,就見師父朝着玄雷绾打出一記離火符。
熾熱的光霎時間朝着簡如棠的面門撲去。
師父的功力她是清楚的,這一張離火符甩出去别說是雷擊木,就算是陶瓷器皿也得皲裂,更遑論是塊木頭。
簡如棠的身形下意識往後躲,卻瞧見那木簪在離火的灼燒下熠熠生輝,閃爍的紫光尋着木簪上镌刻着的紋路緩緩流淌。
“果然不出所料。”
老頭兒的目光中帶着意猶未盡的意味,擡手撫摸着木簪上的紋路,是麻酥酥觸電的感覺。
“丫頭,這回可是讓你撈着寶了。”
老頭兒把玄雷绾鄭重其事地插到了簡如棠的頭上,摸着下巴想了想該怎麼解釋,随後眼睛一亮。
“這東西如果我沒猜錯,這應該是護國陣裡壓陣的法器。”老頭撚了撚胡須,慢條斯理解釋說:“幾百年前護國陣曾開啟過一回,又是流民亂世,壓陣的兩樣法器都不見了蹤影。”
簡如棠滿臉疑惑。
“兩件?”
“法器流轉百年能落到你手裡必有用處。”老道士故作高深地揚了揚頭,順帶着又理了理道袍,“但護國陣外人知之甚少,另一件丢失的法器也不會那麼輕易現世,你大可以去問問嚴家那小子。”
“嚴明霁?”簡如棠皺眉道,“他還跟蹤過我呢。”
“他不會有什麼壞心思的。”老頭滿臉寫着放心,搖着蒲扇給自己降溫,“你脖子上挂着的那塊平安扣,還是你父親去嚴家求來的。”
簡如棠聽聞這話下意識摸了摸脖頸處的玉石,身體被太陽照得暖烘烘的還打了個哈欠,随即搬着小馬紮重新坐在師父身邊。
她當然沒有要懷疑嚴明霁的意思。
“還有件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