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如此,就該早早把謝家這艘大船跟簡如棠綁在一塊。
“行,那伯父就收下,等事情了結,伯父給你包個大紅包。”
簡如棠這段時間幫人平事也收了不少錢,簡父和簡烽政也是不遺餘力地給她往卡裡打錢,美其名曰女孩要富養,理由各種千奇百怪。
所以,現在的她算得上是名副其實的小富婆
但錢這種東西,誰又會嫌多呢。
劉钊宇攥着方向盤的手不住地顫抖。
整晚他都沒能睡個安生覺,隻要一閉上眼睛就能想起古先生打來的那通電話,他心裡害怕地發抖。
腦海裡每每想起别的事把那股難受的勁壓下去,下一秒就是重新掉入萬丈深淵,整宿的折磨讓他發狂。
終于等到他每日彙報的時間,他的心跳如鼓震。
電話那邊的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淡漠,連語調都跟平時沒有任何的差别,劉钊宇試探地開口詢問:
“謝董,我聽您的聲音有些不對,是昨晚沒睡好嗎?”
謝宗樞不動聲色地眯起了眼睛。
“沒有啊,昨晚睡得還不錯。”
他手裡拿捏着簡如棠遞過來的安神符,狀态确實要比早上那會好了不少,“倒是你,嗓子這麼沉,生病了?”
時不時的關切讓劉钊宇把心放回了肚子裡,盤算着昨晚古先生的話可能被他理解得有些歧義,或許察覺到問題的不是謝家而是警察。
那問題就會小很多。
畢竟蓮島那邊的博彩業合法,就算他曾經輸掉了全部身家又怎麼樣,他又沒傻到在内地結算,就沒人能拿捏他。
“沒有沒有。”想通這點後的劉钊宇,連語調都跟着輕松了不少,“謝董,您大概還有多久到公司,半個小時之後的會來得及嗎?”
“不是什麼重要的事,還是跟之前一樣你幫我主持。”
挂斷電話後,謝宗樞才重重吐出一口濁氣。
“他倒是真沉得住氣,這個時候還能臨危不亂。”
“那還不是你教得好。”謝母堵了他一句,“把他的心都養肥了。”
謝父自覺理虧,反倒是謝君清和簡如棠對視一眼後笑出了聲。
劉钊宇推了推眼鏡,大步流星地往會議室的方向走,迎面撞上了那個跟他不對付的周副總。
明眼人都知道董事長想要提拔劉钊宇,要頂替掉的就是副總的位置,而這位周副總已經接連兩年沒什麼拿得出手的業績,自然覺得位置不夠穩當,面對可能替代自己的人,也沒什麼好臉色。
“喲,這不是劉總助嗎?”
周副總故意揚了揚聲調,确保讓來參加會議的人都聽個清楚:
“謝董這麼擡舉你,不會是想讓你當上門女婿吧?這年輕人就是會走捷徑,像我們這些得靠自己打拼的,也是沒那個機會。”
劉钊宇的拳頭攥了又攥,眼裡幾乎要噴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