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宗樞撂下這句話頭也不回地往外走。
劉钊宇看着他逐漸遠去的背影叫嚣說:“對,我自作自受!”
謝君清把這件事轉述給簡如棠時,臉色格外凝重。
劉钊宇作為他爸傾心培養的左膀右臂,當時劉钊宇挪用公款、職務侵占那次是她爸保下來的,現如今鬧得人盡皆知也得負點責任。
看着她郁悶愁苦的面色,簡如棠擡手拍了拍她的手腕。
“伯父終究也是被借了氣運的,身上沾染點烏糟事兒很正常。”簡如棠緩緩坐直身子,從枕頭下摸出了早就準備好的符紙,“這個你讓伯父這幾天随時帶在身上,沖沖晦氣就行了。”
謝君清把符紙拿在手心裡捏了捏,不知在思量些什麼轉身就離開了病房,等她回來時已經大汗淋漓。
不由分說把一沓子鈔票塞到簡如棠的手裡。
“符紙的酬金!”
看着簡如棠那呆愣的模樣,謝君清沒能忍住伸出手來掐了掐她的臉,臉頰上肉嘟嘟的手感還挺好。
“至于你幫忙解決的劉钊宇的事,我爸說他要親自謝你。”
謝君清吐了吐舌頭,對她爸印象中的謝禮實在沒信心,隻好提前跟簡如棠通氣,“要是給銀行卡還好,但如果真要送禮物,最好先習慣一下我爸的審美。”
看她這副一言難盡的神色,簡如棠反而來了興趣。
但等他看完謝君清手機裡的照片後,臉上的那股興趣就變成了灰敗,那一堆死亡芭比粉的首飾究竟是怎麼挑出來的?!
要不是謝君清的膚色比較白,怕是連拿都拿不出手。
謝君清同情地在簡如棠的肩膀上輕輕拍了拍,鄭重說:
“我還聽到我爸說以後要拿你當親女兒看,放心好了,以後這種辣眼睛的首飾,遭罪的就不是我一個人了。”
嚴明霁推開病房門進來時聽到的就是這麼一句,原本嘴角噙着的笑,此刻變得更為明顯。
“你爸知道你在背後這麼編排他嗎?”
謝君清聽到動靜豁然轉身,确信隻有嚴明霁一個人後,這才拍着胸膛舒了口氣:“哥,你怎麼神出鬼沒的。”
“而且我爸那個眼光都是有目共睹的,難道我不說,就能拯救他那岌岌可危的審美嗎?”謝君清朝着簡如棠遞了個眼色,“我那還不是怕簡如棠到時候收禮物的時候沒準備。”
簡如棠聽到這個理由簡直哭笑不得。
嚴明霁把沈斌查出來的東西遞給簡如棠,在謝君清的注視下坐得稍遠了些:“這是你讓我查的東西,孫曉凱跟馮玲在一起的記錄幾乎都被孫家和馮玲的父母抹幹淨了,隻剩下這些。”
馮玲走得太過于冤屈,連親生父母都不願意替她讨回公道,就隻能把這事交付的簡如棠手裡。
當然她也不是白管這些事,那可是巨大的功德!
“不對,你們究竟是什麼時候開始這麼熟的?”
謝君清用狐疑的視線在兩人身上來回掃蕩,緊接着以手作刀在脖子上劃一下:“老實交代!坦白從寬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