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病毒來得太着急了,雖然他們說去了農家樂,但是。”
林晚松開懷裡的阿嗷,将閨蜜輕輕地抱在懷裡。
“放心吧,阿姨他們肯定沒事的”
“小堂才十六歲吧,好久沒見了,怪想她呢,那小丫頭”
蘇棠拍了拍林晚,示意自己沒事。
團子突然從車頂躍下,金紋在半空劃出道弧線,精準地落進林晚懷裡。
“喵嗚”,它用腦門抵着她的下巴,精神鍊接裡湧來大片暖融融的畫面。
老槐樹下的石桌,石桌上的青瓷碗,碗裡浮着圓子和桂花,那是它記憶裡的雲溪村。
“這小東西,它還幫我回憶起來了。”
林晚笑了,手指插進團子頸後的金毛裡
“謝謝你了,小東西~”
“這小東西最機靈了。”
蘇棠撿起地上的木屑,撒向風裡,“知道你不會給它多吃,每次想吃零食了就知道跑我這裡來撒嬌。”
她突然伸手,把林晚手中的手機屏幕按滅,“别盯着短信看了,眼睛該花了。”
黑暗中,阿嗷的次聲波輕輕震動,像在彈奏一首隻有她們能聽見的曲子。
雷暴從車頂俯沖下來,落在蘇棠肩頭,用喙啄了啄她的耳垂,這是它新學會的安慰方式。
團子則蜷成毛團,把林晚的手整個裹在金紋裡,體溫透過掌心傳進來,像團怎麼也燒不熄的火。
“雲溪村的老槐樹,應該開花了吧”
林晚望着東南方的夜空,那裡有顆特别亮的星星。
“我爸每年春天都給它刷石灰水,說要防蟲子;小棠總偷偷往石灰水裡加顔料,所以樹幹上有塊粉色的印子”
她的聲音越來越輕,最後融進了風裡。
蘇棠摸出餅幹,掰成兩半,一半塞給林晚,一半扔給阿嗷。
餅幹渣落進了狼嘴,阿嗷滿意的“呼噜”了一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