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歸荑哭着從包袱中掏出了簽子與佛珠,道:“這是女兒為母親和兄妹求來的吉簽。
“我為母親求簽,又求了這開了光的佛珠,母親卻反倒肆意宣揚女兒與人私奔!
“不知母親心中,到底有過我這個女兒沒有?”
她一番如泣如訴,一番孝心,與面色蒼白的侯夫人相比,何其諷刺。
侯夫人勉強定住心神才沒失态。
她咽了咽口水,道:“你便是去佛寺,又為何不同母親說一聲?母親不知你去了何處,才會如此輕信讒言,以為你真的做出與人私奔之事!”
葉歸荑擡頭看她。
她輕聲道:“母親,我告知過清研姐姐,讓清研姐姐轉告母親,母親難道忘了嗎?”
清研失聲:“哪有此事?!”
“若沒有此事,清研姐姐又為何這樣神機妙算,不分青紅皂白用水潑我?”
葉歸荑意有所指。
“如果清研姐姐真的未曾告知過母親,那為何我杳無音信這樣久,母親便聽信了旁人言語,以為我與人私奔,竟也不出來尋我一尋?”
她的話令侯夫人臉色一變。
是啊。
堂堂侯府大小姐走失,侯府竟都無人探查她去了何處?
當中的貓膩,不言而喻。
侯夫人本欲将事情扣在葉歸荑的身上,但當着長公主的面,她又哪裡敢徹詞誣陷?
可若是不說,此事便成了她的錯。
衆目睽睽之下,她定然是要受罰的。
進退兩難之下,她忽然一巴掌打在了清研的臉上。
“賤人!”
清研捂着臉,不由得愕然。
“夫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