馬被抽得眼冒金星,卻知道了架自己的是何等恐怖之徒,便也老實了許多,乖乖聽從葉歸荑的吩咐而去。
葉歸荑的馬車很快超過了崔玉橋的車。
崔玉橋自然不肯輕易服輸,也開始緊趕催促。
兩人勢均力敵,誰也不肯相讓。
繞過樹叢,兩人車身相撞。
馬匹都是急訓出來的,不比宮中府中的馬匹訓練有素。
這一撞之下,一直順利的崔玉橋的馬受了驚,長嘶一聲,忽然偏了軌道,朝着另一條小道跑去。
“籲!停下!”
崔玉橋忙開口阻止。
馬卻哪裡肯聽他的,直直地朝着遠處飛奔而去。
這突如其來的意外令衆人猝不及防。
葉歸荑也随之看去。
校驗的場地建在郊外,若到了場外,一切便都是未知。
前世也曾有人在校驗時跑出了校驗場,找到時,人已成了半截兒,連骨頭都被嚼成了碎末子,令人不寒而栗。
想到此事,葉歸荑便汗毛倒豎。
她來不及多想,當機立斷地一躍坐上了馬鞍,鋒利的發簪刺破了繩子。
“駕!”
她丢下了車子,駕馬便去追崔玉橋。
她斷定崔玉橋的馬帶着一輛車,有累贅定然好找,且不會走遠。
她果真很快便追上。
追上時,崔玉橋果真死死抓着缰繩,額發已被汗水浸濕。
而馬匹飛奔的方向,是懸崖!
她追上崔玉橋,兩人此刻并駕齊驅。
她單手扯住缰繩,看着崔玉橋的眼中閃過一抹寒光。
崔玉橋看着她手裡尖銳的發簪和她滿眼的殺意,不由膽寒。
他失聲道:“你想幹什麼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