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位夫人,我實在是感謝你。”
“你放心,等我找到我夫君,以後我一定還你恩情。”
武允拉着宋绾手腕,說一不二,再三表示謝意。
宋绾擺手,“舉手之勞罷了。”
一日悄然而過,夜幕再次籠蓋在同宴客棧,住客們在客棧内院和觀音村内逛了一會兒,都各自回房休息。
人号上等房中,心神不甯的武允經過一日和宋绾的相處,終于徹底卸下防備沉沉睡去。
夜半三更,宋绾輕手輕腳出了屋子,叩響隔壁謝驚瀾的房門。
壓低聲音問,“謝驚瀾?你睡了沒有?”
謝驚瀾沐浴後換了身湖水藍色的圓領紗袍,腰間挂着往常的承露囊和一塊水頭極佳的玉佩,咿呀開門口,垂眸道,“沒睡。”
宋绾左右張望着,發現常書早就撲在地闆上鋪好的被褥呼呼大睡。
踮着腳進内,“我來找你讨論一件事情。”
話剛說完,宋绾鼻息間能聞到的熏香更濃重了。
人号房不配置香爐,不用深想便能猜出熏香是應謝驚瀾個人喜好才自行安排的雅緻。
“你這什麼味兒?味道這樣香?”
宋绾隻覺自己被萦繞在屋内的奇香所包裹,香氣滲入肌理,大有架勢要将她熏入味兒。
謝驚瀾慢條斯理給人沏茶,“沉香。是為了治療肺痨引起的氣喘,随意點的。”
距新婚當夜已過去七八日。
雖然宋绾的身體還沒有産生任何異樣。
但聽到沉香能治療肺痨并發症,便忍不住多吸了幾口保命。
深吸氣問道,“你說武夫人的夫君究竟是跑了,還是被客棧夥計囚在客棧了?”
宋绾白日裡并不好意思多問武允關于夫君失蹤的細節。
她百思不得其解。
要說跑了,村裡村外白日裡多見個生人,必會被村民圍上來問個底朝天。
碰到神色異常的,無需真掌握什麼實證,就會将人捆起來送官。
一旦送官,官府的人早找上同宴客棧了!
屋内,常書震天的呼噜聲回蕩。
宋绾聲音漸漸大起來,“武夫人年輕又貌美,她與她夫君應該是新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