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語氣中明顯帶着威脅的意味，但江局依據喜怒不形于色，站起身來，微微一笑：“一定。”
門口的警員帶着鄭其峰來到休息室，他沉者臉看着杜志。
杜志在看到鄭其峰的一瞬間，立刻站起身來，手不自覺地握住手腕，眼神惶恐不敢直視。
鄭其峰自然注意到了杜志的小動作，視線看向手腕處。
他突然伸手攥住杜志的腕骨，指節因用力而泛白。
“你的手表呢？”鄭其峰陰沉的聲音像是一股陰風吹入杜志的耳朵。
杜志咽了口唾沫，說道：“警察好像已經知道了。”
鄭其峰氣惱地甩開他的手，轉身看到門口的警員，才意識到自己剛才的失态，趕忙深呼吸調整，陰陽怪氣地說道：“沒想到你們警察辦起事情來這麼明目張膽。幾百萬的手表就這麼直接拿走。”
警員沒有理會，隻是冷着臉站在旁邊。
待兩人出來，便跟在後邊，直到他們走出警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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顧珩帶着滿頭的問号，跟随江局來到局長辦公室。
進門之後，不等江局坐下，顧珩便直接撐着辦公桌質問道：“鄭其峰說的什麼‘爛攤子’是什麼意思，什麼‘狡兔死走狗烹’你跟他們有什麼交易是嗎？我還能信任你嗎？”
對于顧珩的一連串提問，江局沉了口氣，坐下後，擡起眸子，眼神示意顧珩也坐下。
“你，是太心急了。”江局無奈地說道，但臉上有透着一絲不悅。
顧珩重重地坐下，别過眼神去，似乎還在生着悶氣。
“視瀚醫院就是我當年給查的。”江局說道：“但是因為當時醫院病人衆多，不适用直接查封。但當時并沒有人願意接手視瀚。競标中，杜志在鄭其峰的投資下接手了視瀚醫院。”
江局從抽屜裡取出泛黃的檔案袋，指尖在封口處逡巡片刻：“當年視瀚打着高端醫療的旗号，暗地裡做的是非法器官移植和藥物研發。死在視瀚醫院的孩童不計其數。也正因如此，幾乎無人願意接手。”
“那他們為什麼接手呢？”顧珩接過檔案，不解地問道。
江局歎了口氣，說道：“當時視瀚醫院作為特殊法拍資産，必須盡快找到資本投入，否則，那麼多的病人，要如何處理呢？如果得不到及時妥善銜接，恐怕會造成更大的社會影響。”
顧珩眉頭一凜，說道：“那這個視瀚醫院還真不是什麼好地方，回回都會牽扯案子”
“當我得知你們調查鄭其峰，牽扯到了藥企、醫療器械和視瀚醫院的時候，我就隐隐覺得，這裡面還有更大的陰謀。所以，就提前找出了這些材料。”
江局頓了頓，繼續說道：“鄭其峰說的沒錯，你太心急了，攻勢太猛敵人隻會後退或者偃旗息鼓，那麼我們就很難發現敵人的大本營。”
顧珩咽了口唾沫，情緒也開始恢複平靜：“我不是心急，是看到死者的慘狀，一直抓不到兇手，我難受。”
“越是這個時候，你越應該沉住氣。魚越大，你越要穩住杆才對。這一點，沈析就走得不錯。”江局一臉欣賞地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