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放心,我這兒用台秤,幹淨利索,做不了鬼。你要是不信,自個兒站邊上盯着。”
他喊了個夥計,搬來一台擦得锃亮的台秤,
當着孟遠的面,仔仔細細把秤星撥到零位。
孟遠這才點了頭。
夥計開始過秤,報數:
“紫銅,十八斤二兩。”(按18斤算,抹零取整是常态)
“錫錠,七斤整。”
“銀粉,連瓶子毛重五十二克,瓶子算兩克,淨重五十克。”
“雜料,三十斤一兩。”(按30斤算)
錢老闆再次拿起算盤,手指快得像抽筋:
(18x63)+(7x95)+(50x5)+(30x32)=1134+665+250+96=525塊9毛。
五百二十多塊
孟遠眉頭擰成了疙瘩。
加上自己帶來的三千出頭,還是差一大截!
主要是這銀粉按最低價算,虧得慌!
他看着錢老闆,聲音沉了下來:
“老闆,我家裡急等錢救命,等不了化驗。這銀粉,您給個一口價,高點低點我都認了。”
“還有這銅和錫,都是頂好的貨色,能不能再給添點?”
錢老闆看着孟遠那雙熬得通紅、布滿血絲卻又透着股狠勁的眼睛,
沉默了一下,似乎掂量着什麼。
“小兄弟,看你也是個爽快人,确實是遇上急事了。”
他手指頭敲了敲櫃台,
“這樣,銀粉算你六塊一克,三百塊。銅,算你六塊五。錫,給你湊個整,十塊。都是頂格的價了,再高我就沒賺頭了。”
他重新打了一遍算盤:“(18x65)+(7x10)+300+(30x32)=117+70+300+96=583塊。”
五百八十三塊!這價給得确實夠意思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