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章(第3頁)

“放心,我這兒用台秤,幹淨利索,做不了鬼。你要是不信,自個兒站邊上盯着。”

他喊了個夥計,搬來一台擦得锃亮的台秤,

當着孟遠的面,仔仔細細把秤星撥到零位。

孟遠這才點了頭。

夥計開始過秤,報數:

“紫銅,十八斤二兩。”(按18斤算,抹零取整是常态)

“錫錠,七斤整。”

“銀粉,連瓶子毛重五十二克,瓶子算兩克,淨重五十克。”

“雜料,三十斤一兩。”(按30斤算)

錢老闆再次拿起算盤,手指快得像抽筋:

(18x63)+(7x95)+(50x5)+(30x32)=1134+665+250+96=525塊9毛。

五百二十多塊

孟遠眉頭擰成了疙瘩。

加上自己帶來的三千出頭,還是差一大截!

主要是這銀粉按最低價算,虧得慌!

他看着錢老闆,聲音沉了下來:

“老闆,我家裡急等錢救命,等不了化驗。這銀粉,您給個一口價,高點低點我都認了。”

“還有這銅和錫,都是頂好的貨色,能不能再給添點?”

錢老闆看着孟遠那雙熬得通紅、布滿血絲卻又透着股狠勁的眼睛,

沉默了一下,似乎掂量着什麼。

“小兄弟,看你也是個爽快人,确實是遇上急事了。”

他手指頭敲了敲櫃台,

“這樣,銀粉算你六塊一克,三百塊。銅,算你六塊五。錫,給你湊個整,十塊。都是頂格的價了,再高我就沒賺頭了。”

他重新打了一遍算盤:“(18x65)+(7x10)+300+(30x32)=117+70+300+96=583塊。”

五百八十三塊!這價給得确實夠意思了!